“哦?”老太太听了此话,倒真是皱起了眉头,“她让我明日去祠堂,八成就是想要救那婆子出来,那婆子是秦氏当年关进去的,我若是将她救出来,不是摆明了要跟秦氏过不去?她想要什么人跟我知会一声就罢了,如今怎么不声不响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区区一个婆子?”
“二姐,这人是有,只不过从秦大夫人房里出来的人不多,此事只烦请老太太走一遭,绝不让老太太受到牵连!”
“她可是将这话的满,什么叫不牵连我?!”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一顿拍桌子,双眼怒瞪,吓的翠芳一个激灵又跪在了地上。
“来是我太过纵容她了,导致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如今竟然利用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反了她了!”
“哎呀老太太你可注意你的身子,切不可动怒了!”樊妈妈望见后连忙给老太太顺着后背。
“还请老太太恕罪,二姐也是情势所迫,前些日子有人要谋害少爷,二姐也是为了少爷着想,这才不惜一切的啊!”翠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着情。
微暗的烛光随着清风些许摇曳着,落在地上的人影忽明忽暗,翠芳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望着老太太的脸,屋内也许久没了声音,静的有些可怕。
“你走吧!”半晌,头上才传来老太太的叹息声。
翠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老太太挥了挥手,随即倚在那高枕上不再理自己了。
樊妈妈见状,倒是走上前将翠芳拉了起来,安慰道,“你先回去吧!老太太自有定夺,若是她不想,你再怎么求也是没用的!现下少爷也快回来了,你好生将他照顾好,但是千万别透露二姐被关一事,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翠芳眼中含着泪,望了一眼老太太后,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等到那翠芳没了影,樊妈妈才赶紧来到了老太太的身旁,关心问道,“老太太要如何做?如今二姐在那祠堂里面,当真是有些不安全的!”
“她身边高手如云,怎么会让她受了屈辱?”老太太倚在高枕上拧着眉头,“但春花那丫头有没有被救出来?”
“还没有!”樊妈妈道,“秦氏身边的高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怎么可能从他们手底下抢出人来!不过二姐……唉……”
樊妈妈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似是为南宫翎的事而发着愁。
“我还没叹气呢,你这个老婆子倒是抢先了我一步!”老太太嗔怪地白了一眼樊妈妈。
随即脑中细细思索过后,才缓缓道,“翎儿想要给那婆子一个正正当当的身份,这定是要被秦氏发觉的,按照秦氏的性子,必然不会将此事掩过,那婆子与她是有仇的,她怎么放心留下那样一个祸害?我平日里声称不管任何事,这么明显的偏私,定会引起这几屋的不满!到时候纠缠起来,谁都讨不到好处!”
“二姐做事,怕是有她的理由的,虽是如此,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着她不管啊!”
“那能怪谁?!”老太太一听便横眉竖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再厉害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总是有做事不周全的地方!她自己作死,我能救她一次,难道还能次次都救她不成?”
“谁不是呢?!”樊妈妈也少有地愁眉苦脸了起来,“但二姐又执意不会连累老太太,老太太可是有想好要不要去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息后动了动身,倚在那高枕之上,眉头久久地拧着。
阿彪斜躺在那屋顶上望着头上圆圆的月亮,嘴上依旧吊着那根草棍,南宫翎被关进了祠堂一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在这南宫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阿彪心一直吊着,惶惶不安。
阿彪不知道南宫翎是怎么想的,早上明明是给她留了纸条了,她怎么还是这么鲁莽行事,自己现下心有余力不足,但想是南宫翎对付一个疯子还是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