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南宫翎抱了起来,南宫翎不适地在殷离怀中呢喃了一下,两人在月光下形成一幅剪影,仿佛在月亮上独舞,而此刻的南宫翎是那么瘦,在殷离怀中,似是要没了一般。
“堂堂冷面康王,却为了一个女子屡次没了底线,你这个女子倒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呢?!”阿彪倚在墙上,嘴中叼着木棍,仰着头瞥着殷离将南宫翎抱在床上细心地为她掖着被子。
“你不应该在康王府吗?”殷离头也不抬地问着,语气冰冷刺骨。
“有康王在,我还担忧什么呢?就算是我没将她们关起来,怕是她们也逃不出康王府!”阿彪打着,一双邪魅的眸子似是与这月光很配,特有的疆地的气息在这月光下显得格外浓重。
而后,屋内就出现了迷一样的寂静。
“康王可是找到了潜伏的杀手?”
“……”
“别这样,就聊聊天嘛!你跟南宫翎怎么就那么多话呢!”
而阿彪刚叽叽歪歪地完,只听见一阵微不可闻的银针划破空气的声音,阿彪侧身一躲,那银针正落在了阿彪原来的头部。
“康王果真是人如其名!”阿彪咧嘴一笑,那一双牙在月光下倒是显得出些白。
“但是别人怕是不知道,康王是个痴情种!”阿彪突然踱步到了殷离面前,“所以,我能不能求康王一件事?”
阿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杀手,一个杀手要无情无欲,但如今,他却要求人办事?
殷离抬起头,他信阿彪是个真正的杀手,他若是求人办事,怕是遇见了不得了的难事。
“娶了她!”阿彪将嘴中的草棍拿在手上指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宫翎,“并且要尽快!”
“如果我不呢?”殷离皱着眉头望着阿彪,他倒是不清眼前的这个人了。
“那你就自己后悔吧!你若是不下手,我就要将她带走了!”
“你敢!”
“有什么不敢?以我的身手,就算是康王派遍这康王府的所有人,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我!”阿彪噗嗤一笑,嘴角裂开笑的如同盛开的昙花,让这黑夜都有意义了般。
农历四月初一,老太太的生辰,全府上下热闹非凡,每年的这个时候,秦氏都会移出些银两打点下人,算是为老太太行善积德了,因此这生辰高兴地不是老太太,而是这一众的下人丫鬟和婆子!
四处都张灯结彩,大红帷幔和灯笼将南宫府的每一个角落都点缀的熠熠生辉。
而南宫府的大门紧闭,今日不见客,这是老太太自己的规矩。
高堂之上,乌泱泱的挤满了各屋的夫人姐,最多的还是那些手忙脚乱的下人,生怕端着盘子碰了主子,惹来一顿板子。
只不过老太太一直未来,怕是要等开饭的时候的,老太太一向很准时,不早来一分也不晚来一秒。
南宫翎带着南宫贺来的时候已经算是晚的了,各屋里的人都到齐了。
而望见自己和南宫贺进来了,众人人的目光都纷纷投了过来,尤其是秦氏,紧紧地盯着南宫翎身后的孙妈妈,那一张眼珠子凸的都要掉出来一般。
随即扯了扯一旁已经同样呆住的刘妈妈的衣袖,刘妈妈这才猛地缓过了神,连忙低下了身子。
“你……你那是不是……”秦大夫人惊的话都不利索。
“大……大大大夫人,好像是,不过……不过她脸上没有那道疤,八成就不是吧……”刘妈妈语气软软,几乎要瘫在了骨子里。
而秦大夫人突然抓住了刘妈妈的衣袖,脸色突然由惊恐中生出一丝狠辣,“我叫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夫人都安您的要求排好了!”刘妈妈弓着腰。
“那就好那就好!”秦大夫人抚着胸脯不断地喘着气,随后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将将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