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忍早有思想准备,但没想到夏泽就这么直楞楞地了出来。
一时间,他在华清学的中华民族的含蓄美学似乎一时用不上了。
戴忍突然有一种他们仿佛是原始人一般,赤膊上阵,腰间挂着一块遮羞的草裙,手里拿着土制的长矛,边跳着夸张的舞蹈,边冲向对手的感觉。
这种感觉,新鲜又禁忌,和教授上课时讲的传统美学又不一样!
刺激!
实在刺激!
戴忍狠狠抽了口夏泽给的洋烟,不由被这烟的后劲呛得用力咳嗽了起来。
戴忍心道不好,中计了。
夏泽给的烟,助纣为虐,破坏了他将要全开的气场。
他低头了下烟上的品牌:骆驼!
大意了!
这种浓厚的洋烟,他根本抽不惯。
戴忍咳得有些狼狈。
夏泽洋洋得意地着他道:
“连烟都不会抽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夏泽也会避重就轻。
他怎么不不会喝酒的不是男人呢?
实是他在“酒”字上已经吃了大亏,当晚要不是纪远,换成别的陌生女人,他怕是被人告到公安局了。
别他拿的是香港的护照,但是到了公安局,该判流氓罪还得判。
戴忍气乐了。
他咳嗽稍减,便反驳道:
“夏泽,纪远不喜欢会抽烟的男人。”
一句话,一招制敌。
夏泽第一回合全败。
不过,他并不甘心,咬咬牙:
“你和我争,没有任何优势,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
我拿的是香港护照,如果纪远嫁我,她以后也能申请去香港;我和纪远是亲戚,我可以天天出现在她身边,如果我乐意,我24时陪着她,也没人什么,你行吗?
你能给她什么?
你让她陪你艺术展吗?
可是纪远只有学文化,她连毕加索、赛尚、达.芬奇都不知道,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你早晚会厌倦她的。”
“呵,她不懂艺术,我可以教啊!再了,我又不是只会艺术,我还会吹笛子,我还会讲故事,我还会做饭,你呢?你会什么?
你除了带着爹妈给你的有钱人光环,你有什么?”
不曾想,戴忍也绝地反击了。
“你,你!”夏泽气急败坏,就差没拍大腿了,“我还会做生意,我是你们乐购的供应商,我们一起做风投,我们,我们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伟大的公司!我们会赚很多钱!
比起艺术、做饭、讲故事来,纪远她更喜欢钱。
不,不是她就是个贪婪金钱的女人,她就是喜欢做生意赚钱的感觉!你懂吗?”
两个名校高材生,一个华清,一个斯坦福,脱掉名校外衣,赤膊上阵,此时仿佛两只怒发冲冠的公鸡,随时可能攻击对方。
两只公鸡拍打着翅膀,不时做着跳跃攻击的动作,这些威胁的动作,谁也吓不住谁。
接下来,急红了眼,就该开始用喙啄对方了。
“卡察”,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这个异响,明有人来了。
两个正昂扬想要战斗的公鸡,顿时心中一惊,倏地理智回归到身上。
“谁?”
二人不约而同地问。
“是我,你们俩干嘛呢?”
一个俏丽的人影从树后现身,是夏霜。
她手里提着装了半篮子蘑菇的篮子,正一脸诧异地着他们。
“我们,抽烟呢!”
戴忍尴尬地道。
夏泽也赶紧比了下手中的烟头,:
“姐,你要一支吗?”
“我抽过烟吗?”夏霜轻啐了一声,,“别偷懒磨洋工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