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没?”
“去了,知府、同知,全都不在衙门里。小吏说,昨夜下雪时,那两位大人便连夜前往河堤设粥棚了,正在慰藉河堤上的工人。“
金猪被气笑了:“好好好,这就是我宁朝的文官!文官误国!”
一旁心腹密谍低声道:“大人,如今在这洛城地界,文官一个个,看青山完整版。对我们避之不及,刘家又从中阻挠,洛城密谍司当中还有景朝贼子的内应……“
金猪只觉得事情棘手起来,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谁才是景朝内应,往后即便查出什么线索来,也会被景朝知晓。
他低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带咱们自己人追查昨夜火器之事,不要让本地密谍插手了。”
密谍为难道:“可咱们只从京城带了十二个密谋来,大家还都不熟悉洛城,总得有个熟悉洛城又靠谱的人来领着才行。”
金猪忽然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备马,我去把他给找来,你们不用跟着!……“
安西街银装素裹,喜气洋洋,满街都是小孩子撒欢似的跑来跑去,雪球满天飞。
街坊邻居一边清扫门前积雪,一边乐呵呵的彼此打着招呼。
白鲤郡主带着梁猫儿踏雪归来,两人手上各拎着两只菜篮子,走进太平医馆。
梁猫儿双手篮子里拎的是猪肉与羊肉,白鲤郡主手里拎的则是大葱与蔬菜,因雪地难行,今日的菜价格外昂贵。
但白鲤不在乎。
医馆正堂,姚老头正拨拉着算盘。
他余光警见白鲤进来,头也不抬的问道:“郡主一大早出去买了什么?”
白鲤明媚笑道:“今天下大雪,中午给大家包猪肉大葱、香芹羊肉饺子吃!”
姚老头抬起头来,捋了捋胡子,他倒是难得没有出言刻薄,反而仔细打量着白鲤:“郡主倒是个菩萨心肠,你伸出手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白鲤将菜篮子放在柜台上,笑着伸手,摊开掌心:“您还精通相术?”
姚老头捏着白鲤那白净清瘦的手掌,端详了半天:“不是夭寿之人,去忙吧。”
白鲤怔了一下:“啊?这就完啦?您再给我说说其他的事情呗。”
姚老头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白鲤站在柜台前思索片刻:“我会有什么大灾大难吗?”
姚老头摇摇头:“郡主福缘深厚,即便遇到危险,也会有人出手相助,逢凶化吉。”
白鲤想到昨夜的经历,顿时眼睛亮:“哇,您算得可太准了,老神仙!您再给我算算其他的,比如姻缘,或是未来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些我算不了,包饺子去吧,,”姚老头挥挥手,将白鲤打发走。
待到白鲤郡主去了后院,他又从袖子中取出六枚铜钱掷于柜台之上,忽的眉头紧锁,后又放松下来。
后院里。
佘登科、刘曲星、世子三人正在梁狗儿指点下扎着马步,陈迹则坐在竹躺椅上旁观,身上还有人贴心的帮他盖着棉被。
刚刚敷了药,陈迹只觉得腿上、胸口的伤口不再那么疼痛,伤口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
老君山药官,似乎比想象中还神奇,想必梁狗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药弄到手吧。
此时,世子三人扎着马步摇摇欲坠,一个个大冬天的出了一脑门汗,头顶汗气如蒸汽般清晰可见。
佘登科哀嚎道:“还要站多久啊?
梁狗儿拎着竹条抽在他大腿上:“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我当年为练刀吃的苦,比你吃的盐都多!
刘曲星想了想:“那也没多少。“
啪。
竹条抽在刘曲星屁股上,疼得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