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护卫您断了一条胳膊,时间很紧,容不得您犹豫!”
阿萨兰拍拍拔悉密的肩膀就出了饭店,骑上马快速的向哈密河上游狂奔,只有自己的亲卫控制了王帐军的将领们,他才能好好的喘口气。
铁心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小心的盖好地毯,低头瞅着牵机药和眼睛蛇毒有点出神。
这两样东西的威力出乎了他的预料,迪离发和叶护都是悍勇之辈,疆场厮杀早就把身体打造的如同精铁一般结实,可是,在牵机药之下,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毫无抵抗力,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
一瓶葡萄酿还没有喝完,铁心源就拎着半瓶子酒,推开密室左面的小门,沿着螺旋楼梯走了下去,再推开一道厚实的铁门,一矮身就钻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爬行的动作很是像蛇。
以前的时候自己对于黑暗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从干了这事之后,他讨厌在黑暗中点亮蜡烛,就这样在漆黑的地道里慢慢地爬行,让他的心里非常的舒坦。
萨迦上师盘腿坐在一轮晕黄的烛光下,神情安详,面目松弛,自有一股子慈悲的神态让他有一种让人心神安定的感觉。
表象如来,就可迷惑众生,勇者当斩尽如来,自成如来才是罗汉因果。
铁心源就着瓶子口喝了一口葡萄酿,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带夜光杯过来。
“你心跳的厉害,我在这里都能清晰的听到。”
萨迦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故意坐在黑暗里的铁心源。
“刚才爬行的太久,很费力气。”
萨迦笑道:“应该不是劳累造成的,你为了给清香谷里的野人做榜样,喝酒从来都不用瓶子直接喝的,是什么让你一向安稳的心神有了变化?”
铁心源笑道:“胡说,我和孟元直喝酒从来就不用什么酒杯。”
“那是你想融入孟元直的生活,特意那样做的,你其实是一个非常讨厌粗俗的人。”
铁心源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好吧,好吧,我刚才去了汤饼店,想要看看阿萨兰有什么动静,结果无意中看到了泽玛那个鬼女人在洗澡。
啧啧,那腰身,那屁股,你也知道慕少艾乃是少年本色,害的我血脉贲张,到现在都不能平复。”
萨迦上师再次笑了起来,脸上嘲讽地神情就像是一尊无所不知的佛。
“这个世上或许有女人可以让你血脉贲张,让你情不自禁,只可惜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泽玛。
当初你骑在她身上撕扯衣衫的时候,眼中都是一片清明,看不到半点****之念,现在不过是看她洗澡而已,如何能让你如此的狼狈。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铁心源苦笑一声,喝了一口酒道:“我们以后要少接触,和你接触的越多,我身上的秘密就越少。
好吧,我刚才亲眼目睹了一场卑鄙无耻的谋杀。”
“阿萨兰终于疯了!”
萨迦上师感慨一声就不再说话,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经文。
“你怎么知道是阿萨兰杀人,而不是别人杀阿萨兰?”
萨迦念完了冗长的经文之后笑道:“我最近和阿萨兰相处的很愉快,相处的时间自然也就很长。
根据我对阿萨兰的了解,他其实不过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纨绔子弟而已。
他表现出来的残酷和凶狠,不过是小孩子吓唬人的手段而已,真正做事的时候,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决断的懦夫,他总是需要别人去给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我敢说,如果没有拔悉密这个老将,他根本就做不出杀掉迪离发夺取王帐军这种需要勇气和智慧的事情。
我估计他明天就会进入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