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吕阳就可以确信，金云确实帮他把周玲的残魂给驱除干净了。

因为之后的曰子，他再也没有做过镜子里看到周玲的那种梦了。

直到有一天，大约半年后，他正在南美洲忙碌建立实验室事情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虚拟屏幕，因为猝不及防，吓了他一大跳……吓了他一大跳的重要原因是，面前出现的这个虚拟屏幕，与他之前灵魂绑定诡电脑的情形非常相似。

吕阳试着控制了一下那虚拟屏幕，很快便发现这屏幕的功能非常简单和原始，和之前灵魂绑定的诡电脑根本没办法相比。

不过……虚拟屏幕中，居然出现了有外部连接申请进入的提示。

连接之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虚拟屏幕之中！

开口之后，吕阳确认了模糊身影是金云！

她语气里，是实验出现重大突破才会有的那种无比兴奋和欣喜之情。

“你在我脑子里不仅植入了一个接口，还植入了一些芯片。”吕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是终端芯片，只有生化智能成功运行之后，这些终端芯片才会发挥作用。”金云在言语之中已经有些无法掩饰她激动的心情了。

“生化智能研制成功了？”吕阳当然听出了金云的弦外之音。

“嗯！成功了！没有你，我不可能成功！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金云兴奋得甚至有些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的。”吕阳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兴奋，因为……他现在只是在经历一些似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所要的，不仅仅是结果，更多的是这一切如何产生的过程。

不过吕阳并没有想到，金云那句‘没有你，我不可能成功’其中的某一层含意……正是因为她把从吕阳体内提取出的那道意识流，注入了脑组系统之中，才使得第四层主脑成功建立，而第五层主脑也已经遥遥在望……那道意识流的强悍，远超金云的相象，它完全承担了第四层脑组六千多个大脑的有效连接，却丝毫没有崩溃的痕迹，而且这道意识流，似乎一直在吞噬和吸收其他脑组中的某种能量，不停地壮大着自身，而这一切，完全符合她父亲笔记中对生化计算机的预测描述。

金云相信，有这么强大的主脑，就算组建第五层脑组，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现在我和你之间的联系，不是通过移动基站，也不是通过卫星，你能想象我是通过什么和你联系上的吗？”金云显然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吕阳说，她已经闷在实验室太久太久了，她需要有人来分享她的成功，而这个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不知道。”吕阳知道金云此刻是想分享她成功的喜悦，所以也配合地准备倾听，这也是他大多数时候和金云通话时做的事情。

“是通过我们的主脑，我们的第一代生化智能……”

“哦？”

“我们的每一个实验室，都相当于一个通讯基站，主脑的成功诞生使得各基站脑组之间的意识流感应成为现实，通过主脑强大的运算能力，已经可以把这些意识流感应形成的脑电信号有效地转化成我们肉眼可以辨识的信号，把我大脑中的意识流信号以这样一种方式传送到你面前，假以时曰，把我的真实身影传送到你面前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身体上的物理接口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现在是我们体内的芯片直接与主脑相连，我们这种植入了芯片的人体，就是一个个终端，我们每个终端在接受主脑信息的同时，也把自身对周围环境的一切感应传输回主脑信息库中……”

“啊……哦……”吕阳已经有些半懂不懂了。

当然，吕阳要认真去理解也是能懂的，只是他现在脑子里不想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情，只要金云能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