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发现。
外面的笛声也停止了。梁岳虽然略有失望,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声道:“咱们该走了。”
正要离开,卫萍儿忽然一皱眉:“咦?少了一个?”
梁岳察觉她有发现,立刻也跟着看了过去。
卫萍儿持一根长长的银针在手,神识凝聚,一点点扫探过去,在针尖路过尸首面门时,猛地出手如电!
嗤。
她一针深深刺到尸体的鼻腔下部,挑动一下,出来时上面果然带着一只小小的金角虫。
卫萍儿目光一亮,“真的有东西?”
……
这一耽误的当口,那边就已经传来脚步声,张夫人的呵斥声也响起:“你们两个在干嘛?”
梁岳与卫萍儿俱是一个激灵。
不过还好张夫人应该还没出现在视线里,她只是看到了那两名守卫睡倒在地、鼾声如雷,这才加以呵斥。
“进去躲躲。”
这时跑路有些来不及了,梁岳指了指棺材里面,两个人都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然后推上棺盖。
好在越阳商号家大业大,买的棺材也很足够大,尸首居中,他们两个一左一右,也还有些富余。
不过这毕竟是具焦尸,就算是冰镇上了再加些茉莉香,梁岳也觉得不大舒服。
反倒是卫萍儿,他偷眼瞧过去时,对方十分平静,和尸体挨着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姑娘的胆子真是一点不小。
听外面的声音,张夫人已经叫醒了那两名守卫。卫萍儿的瞌睡虫不是迷药,两名守卫醒来之后的感觉与睡了一觉是一样的。
“夫人!对不起……”二人齐齐垂头道,“刚才就觉得太困了。”
“你们也守了几夜了,困顿也是难免的,明天跟别人换一换吧。”张夫人没有多苛责,便迈步走进了灵堂。
她的脚步声很慢很谨慎。
看来是已经警觉,在四处搜寻哪里不对。
绕着灵堂走了一周之后,她终于走到了棺木前,缓缓伸出手。
听着外面的动静,梁岳二人完全屏住呼吸,都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她推开棺木,那就要进入战斗状态了。
就在张夫人的手刚刚搭在棺盖上时,外面突然有人禀报道:“夫人,卢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张夫人眉头一皱,收回手,道:“请进来。”
这一打岔,她也不再去打开棺材,而是又回蒲团前跪好,摆出一副冷漠肃穆面容。
过不一会儿,便有一锦衣佩玉的青年男子在家丁陪同下进入,他生得白面细眼,神情轻佻。
来到灵堂之后,他手一挥,吩咐周遭守卫道:“你们都下去吧。”
“卢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张夫人蹙眉不悦。
“我有一些机密的话要跟你讲,我爷爷吩咐的。”那卢公子沉声说道。
张夫人这才无奈,摆摆手:“下去吧。”
院中守卫随之撤下,只剩下这二人在灵堂中。
那卢公子这才邪邪一笑,“夫人正值妙龄,张行楷这一走,你怕是很寂寞吧?”
……
“卢冠旭!”张夫人站起身,断声喝道:“这里是我丈夫的灵前,你在这里说这种话,不怕遭报应吗?”
听他们之前的交谈与她喊出的这个名字,棺材里的梁岳由此断定,这人应该就是工部尚书卢远望的那个亲孙子。
“我怕什么?”卢公子一耸肩,用手拍了拍棺盖,嘭嘭两声,“难道他一生气还能从里面钻出来吗?”
“卢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张夫人冷冷道:“还请你自重。”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呀。”卢冠旭大喇喇坐在蒲团上,说道:“确实是我爷爷想问,张行楷搜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