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有着维护门规门纪之责。后者负责侦搜与监察门中弟子的不法事与追凶索拿;前者则负责定罪量刑,执行刑罚,看押罪人等等。
而这次传唤张信的,主要是刑法堂,戒律堂则遣人旁听。这在程序上有点奇怪,即便要传唤质询,也该以戒律堂为主才对。不过考虑到神海峰一脉,在戒律堂内的势力庞大,会出现这种情形,也不奇怪。
而当张信到来刑法堂第二十七殿的时候,果然望见月崇山,端坐于上方,旁边则是几个陌生的紫衣神师。
张信都不认得,却发现左面旁观席上的两人,面相有些熟悉。后者也向他颔首示意,回以笑容。
张信顿时就明白了,这估计是离恨天或者雷照不放心,所以在这场质询中,另外安排了自己人在场。
进入殿内,张信就大马金刀,大喇喇的坐于堂中,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上首的月崇山。
那月崇山见状也不以为意,神色冷肃,面无表情。等时辰一到,这位就直入正题。
“——此番垂询,是因有人向刑法堂举报摘星使大人,与宗门叛逆上官玄昊勾结。为证摘星使大人清白,所以传唤大人至此。还望摘星使大人,能够从实回答本座问讯,以释宗门上下人等之疑。”
“原来如此!”
张信同样是面无表情:“也就是说,本座只有与上官玄昊勾结的嫌疑而已?并未被定罪?”
“确只是嫌疑。”月崇山的目光微闪:“可因举报之人罗列之证据十分详实,认为戒律堂——”
可他话音未落,张信就蓦然爆发:“混账!”
这两字,震到整个堂内,一阵巨颤。包括月崇山在内,所有人都觉愕然。
张信也已站起了身,而他身下的木椅,早在音出之时,就已震成了粉碎!
“据我所知,问讯弟子之权,是由戒律堂执掌。什么时候,轮到刑法堂,来质询无罪弟子!汝等,难道是要把本座当成犯人?”
这几句,张信不但语含震怒,声音也更是洪亮霸道。震荡在场所有人,都一阵发懵。
便是林厉海也吃了一惊,回头错愕的看着自家这位主上。
月崇山则眉头大皱,眼里面怒火积抑:“摘星使大人,我已说过。此为特例,为释宗门上下之疑!”
“什么特例不特例?”
张信一声怒笑:“你们是遵的哪条门规?哪条戒律?本座又凭什么释你等之疑?如确定本座有罪,那就无需赘言,直接将本座擒拿就是。可如没有——”
他的目光一瞪,冷冷的注目月崇山,杀意逼人:“本座必当弹劾你与你身后之人擅权之罪!”
语声落时,整个大堂之内,就又‘轰’的一声炸响。所有一切木质之物,都在这刻崩散开来。
二人的意念在这刻激烈碰撞,震荡轰击,使得周围之人,也下意识的立起了身。
而殿上的月崇山虽是身形岿然不动,脸色却微微发白。
整整三息之后,月崇山才深呼吸了口气:“摘星使大人此举,似有扰乱公堂,毁坏公物之嫌!”
张信闻言,则哈哈大笑,饱含讥意:“看来你也是个孬种!”
说完这句,张信就直接一拂袖,转身就走:“汝等既未定下罪名,那本座就不奉陪了!弹劾阁下的符书,稍后本座就会让人上交长老会。这次便是有青天月家护你,也休想逃脱罪责。至于什么扰乱公堂,毁坏公物,你大可上报!”
等到张信离开这大堂,林厉海与紫玉天二人,就眼神怜悯的看了月崇山一眼。随后也跟着张信,大步离去。
而堂上的月崇山,则是紧咬着牙关,脸颊微微鼓起。一双拳头则紧握着,手指关节都已转为青白色,发出了阵阵爆裂声响。
在他身侧,其余几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神各异。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