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然后在天芒山的后山几座库房内,还藏着整整十艘日型战舰,三十艘月型战舰,以及四艘攻山舰。
前二者都是全新的舰船,未曾被使用过。后者略显老旧,可舰身的状况却是良好,法阵完善,装备齐全,只需有十五级的神脉石,足够多的顶级神师或者圣灵,就可以使用。
而在这库房里面,就储存有九枚这样的石头。
除此之外,还另有八尊攻山弩,四十面阳炎神镜,四十面冰魄神镜。以及各种型号的灵弩,将近四千二百具。
“这些还不是全部,除此之外。在议政殿的后堂,还有各类用于恢复伤势与法力的十级灵丹,总共一百二十九罐,各类十级符箓七万三千张,八级灵装七十九件,四级灵装四百六十件,皆是出自于这些年,天芒山筹得的私有资金。”
当张信被这些库房里的物资震惊之时,薛云帆也恰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周。
这位的眼神傲然,神色自得。
“我知十几年来,诸位天柱对我挪用公帑倒卖灵药,操纵北地药价之事不满已久,认为此举可能会败坏日月玄宗的门风。可这些年的收益,我薛云帆一分一毫都未用在自己的身上。总而言之,我薛云帆,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张信也不禁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位。心想此人的气魄,果然不俗。
这次严格来说,是他借天柱会议,夺取了薛云帆的部分权柄。可这位从他这里得到足够让他放心的‘保证’之后,就没有做任何的掣肘,更将天芒山的一切都对他开放,毫无保留。
张信也相信这位说的话是真的,这些年天芒山倒卖灵药的收益,并无半点保留。
“操纵药价?本座就在奇怪,你们天芒山已经养了这么多灵师,为何还能有如此丰厚的军备储藏?”
张信装出头一次知晓的模样,随后就蹙着眉头道:“可这是违禁的吧?薛知事居然还未被刑法戒律二堂拘拿,可真是奇迹。这莫非也是出自十六年前,那六位天柱的授权?”
“当时薛某取得的,还有自筹资金的权力。没有足够的资源,怎么去招揽灵师。”
薛云帆并不知张信的真实身份,随口解释着:“之后接任的诸位天柱,也都对天芒山多有回护,代为遮掩。”
张信闻言,不禁抽了抽唇角,他也是代薛云帆掩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天柱之一,
“原来如此!既有天柱授权文书,倒也不算违禁。不过此事,也仍需适可而止!这恶例一开,其余上院都如天芒山这般,日月玄宗祸事不远。”
哪怕用脚趾头去想都可知道,各大上院如果都有了自己的财源,那么它们的独立性,必将大增。
如今的天东四院之乱的祸因之一,就是当年雷神简无敌离世之后,宗门对天东四院特殊优待,将当地的一部分灵税,留给了天东四院使用。
一方面是为修复天东四院的各种灵山灵脉;一方面为安抚天东四院的诸宗遗民,抚恤伤亡的。
当时的天柱会议,是想要以此举,收揽天东四院的民心。此举也确实起到了效果,如今东四院就有近半弟子,心向本山。
可最后这笔资金,却也被天东四院的叛逆利用,成为他们暗中培植势力的根本。
且操纵药价,并不是没有风险。薛云帆使用的资金,是从天芒山各地收取到的灵税,一旦亏损,祸事不小,
即便薛云帆有授权文书在手,也依然逃不脱宗门罪责。
且薛云帆或能做到洁身自好,可这位手底下的那些人,又是否如他一样干净?操纵药价,可不是他一人能办到的。
“摘星使大人远见卓识,让人佩服。可其实如天东四院之乱能够平复,薛某也不愿担此风险。”
薛云帆自嘲一笑,语声冷冽:“此事薛某也自有成算,无需摘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