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谈的结果如何了?”
凯末尔明显在勉力压制着怒气:“你最终让他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
“凯末尔,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阿方索摇着头:“这次我与他只是谈一谈而已,除此之外我未对你做过任何的保证。至于我们商谈的结果,我与神威公一见如故,相约为友。他把我说服了,我们夫妻绝定不再对近期的事件做任何干预。事实上,三天之后我就会离开地球联邦。”
他是首次发现,自己的脸皮其实也蛮厚的。说这种谎话的时候,就连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你是认真的?”
凯末尔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我让你出面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阿方索一脸漠然的回应着:“制造问题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啊,凯末尔。毋庸置疑的是,你现在采用的谋略,是行走在深渊的边缘。压制世家与财阀势力在地球联邦内的进一步扩张,这固然是当务之急,可我想程序正义也是不可或缺。”
“我不用你来教!”
凯末尔眼里面的怒焰,此时已经接近于实质:“阿方索阁下,我想你现在出手还来得及。你这样的行为,可毫无疑问是背叛了卡夏先生。”
“我也不一定是要站在这个阵营不可的,凯末尔。”
当阿方索这句话道出的时候,明显见对面凯末尔的面色微怔,而他的语声,依旧冰冷冷的,没有任何起伏波动:“总而言之,这次的事件我已经决定不插手了。另外劝你一句,对于那位神威之主,暂时还是避其锋芒的好。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我与他达成了协议,只要这次你能够退让,那么日后只要联邦秩序党不是刻意针对威严集团及其盟友,那么他也不会阻碍我们的行动——”
只是他话音未落,凯末尔就直接掐断了二人间的通讯信号。
阿方索不禁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自己的妻子:“看来我们这位朋友,已经气到快要爆炸了。”
尤娜·阿方索则是眼神怪异的注目着他:“你以前对我说过,古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对此非常推崇。”
“是啊!”
阿方索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凯末尔他一向都很聪明,可为什么这次就听不明白我的暗示?希望他在怒火过后,能够明白过来吧。这符誓很严密,我没法透露更多了。”
“我不是说他。”
尤娜·阿方索摇着头:“相较于巴菲特帝国的那位皇帝,张长治这样立场天然亲近地球联邦的X,无疑更可靠的多吧?我总感觉你们是在缘木求鱼。我搞不懂,你为什么宁死也要抗拒那位神威公的符誓。”
“缘由很复杂,对于巴菲特,我同样不信任。问题是有几位前辈坚持认为,巴菲特在关系人类生存的决战中不可或缺。”
阿方索一边说着,一边斟酌着言语,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卡夏他对巴菲特也是不以为然的,可凯末尔这人却是个智慧过人的谋略家。尤娜,你听说过古中国‘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吗?”
“郑伯克段于鄢?”
尤娜琢磨着道:“是天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是么?或者说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得益于悠久的岁月,她是知道这段典故的。在古中国春秋之时,郑庄公继位之前,其母武姜因宠爱庄公幼弟共叔段,屡次亟请于庄武公,欲立共叔段为嗣。
之后郑庄公即位,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共叔段与其母武姜,其弟骄纵,于是欲夺国君之位,庄公就以此讨伐共叔段。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阻止凯末尔的缘由?当巴菲特帝国与联邦诸世家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那也就是他们的灭亡之日了。”
“他就是这样的打算,可那位巴菲特皇帝也不是蠢货,双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