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小心抱拳道:“这位大侠,在下胡说的,您别见怪。”
“你的消息过时了!”
红脸汉子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摇头道:“一个名额,卖了一万两,那李衍手中九枚令牌,足足卖了九万两!”
“啥?”
这下轮到杨宝柱吃惊,顿时觉得怀里二十两的赏钱,不再那么香,同时暗骂班主抠门。
“九万两啊…”
红脸汉子啧啧摇头,“不仅如此,丰阳县的乔家,还有火熊帮一些老人,还联合出五千两红,悬赏李衍脑袋。”
“他那颗脑袋,可是如今道上最值钱的!”
杨宝柱笑了,小心道:“那李少侠可是连化劲高手都能轻易斩杀,还是术士,谁这么不要命敢去接红。”
“要钱不要命的人多了!”
“不巧,我就是其中一个!”
红脸汉子一边说,一边缓缓起身。
众人这才发现,他个头之高,竟有两米!
杨宝柱咽了口唾沫,恭敬拱手道:“得罪得罪,敢问兄弟……”
“蒲县,袁黑子!”
说罢,便哈哈大笑,阔步出门。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眼神惊惧。
“是蒲县的袁遮天!”
……
袁遮天出了茶馆,便大步流星走向城门。
他体型异于常人,走在街上很是醒目。
城门口,墙上赫然贴着他的通缉令,但几名城卫看到,却愣是扭回了头,装作没瞧见。
“哼哼!”
袁遮天一声冷笑,大摇大摆出了城门。
来到城外黄土岗子下,从树上顿时跳出一名汉子,满脸堆笑,恭敬拱手道:“见过大哥。”
“查到了没?”
“点子就在三十里外山中,那里曾是旧唐陵,听说有几帮刀客已经去了。”
“结果怎么样?”
“这…全疯了,自相残杀而死,据一个活下来的说,他们撞到了脏东西,漫山遍野都是!”
“呸,都是些蠢货!”
袁遮天冷笑着骂道:“那人可是术士,就这么傻乎乎地上,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去,召人!”
“是!”
矮小汉子纵身而起,跳下土岗,骑着快马飞奔离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袁遮天则叼了根稻草,斗笠一扣,翘着二郎腿,斜躺在树下休息。
半个时辰后,打官道上走来三人,一僧一道一老妪,正是上元节时,曾跟在熊宝东身边的三名旁门术士。
袁遮天似有感应,一下掀开斗笠起身,从土岗上跳下,瞥了眼三人,挥手抱拳道:“诸位前辈,咱们说好的,可是明天。”
他能得到消息,全是这三人原因。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那独眼大和尚沉声道:“这小子滑溜,虽不知为何迟迟不上华山,但若再跑了,就彻底没了机会。”
他们也是倒霉,熊宝东一死,连争的机会都没了,千辛万苦来到陕州,自然不愿空手而归。
但上元节后,李衍一伙人便彻底没了踪影,同时传来消息,丰邑坊一个叫夜哭郎的术士,负责将剩下的几枚令牌出手。
三人旁门左道,哪会老老实实掏钱买,当即趁夜潜入丰邑坊,想要硬抢。
结果不用说,碰到了硬茬子。
夜哭郎举着招魂幡一通哀嚎,三人差点撂在那里,吓得连滚带爬逃出长安。
当然,三人还不死心。
想着长安有高手,李衍一伙人上路,总不可能跟着,于是便与渭南道上最近炙手可热的刀客袁遮天联合,准备截杀李衍。
“放心,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