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没有急着审问,而是继续等着。
没一会儿,县衙后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强等人,压着八个五花大绑的人。
这几人就是想要通过县衙地道逃窜的,却不晓得童军先一步发现了地道,正好“守株待兔”,被抓了个正着。
先前的二十八,加上这八人,已经是三十六人。
与县衙中这些无畏无惧的信徒相比,地道里抓的这些就带了畏缩,个个儿垂着脑袋,恨不得将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没有几个短打布衣,都是穿着长衫绫罗,与邓文书似的,一面青色、蓝色,一面白色,方便两面穿衣。
霍宝不是当地人,看着谁都眼生,可瞧这几个人的反应,显然是怕人认出来。
霍宝望向秀秀。
秀秀已经上前,正仔细看那几个人,认出一人:“这人是张三叔的外甥,家里开布庄的!”
霍宝闻言,立时坐不住,走了过去:“真的?没认错?”
“他叫拴住,耳朵后有个拴马桩,错不了!”秀秀指了指那人耳朵,赫然是个绿豆大小的拴马桩。
两人对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张、李、王、赵四位,是邓健器重的手下,尤其是这个张三,手中握着两千兵马,堪为臂膀。
之前发现辅兵不安分,两人怀疑辅兵的负责人赵千户,没想到赵千户那边没查清,这边又出来个与张三的亲外甥。
“咯咯咯咯……”那小子被认出来,越发惊骇,牙齿打颤,几欲昏厥。
“表哥,给我爹去信吧!”秀秀忙道。
“嗯,不能瞒着表叔!”
不管那个张三无辜不无辜,能调查此事的只能是邓健。
那小子一翻白眼,终于晕了过去。
众人都等着霍宝下令。
就是那没有晕过去的三十五人,也都留心霍宝的反应。
是审,是惩?
“都堵了嘴,压下去!”霍宝指了指那些大义凛然的教徒,吩咐道。
几十个童军应声而出,一个个跟拖死狗似的拉了下去。
“邪党!”
“呜呜……”
霍宝挑了挑嘴角,上辈子不是“甜党”,也不是“咸党”,这辈子倒成为“邪党”了?
嘿!真稀奇!
要出逃那几个人越发鹌鹑似的,颤颤抖抖,恨不得摊在地上。
霍宝扫了一眼:“也拉下去!”
又有童军上前,拉了几人下去。
“这个单独关押,看好了,别叫他死了!”霍宝指了指地上的拴住,吩咐道。
侯晓明叫了一什队伍出列,拖了拴住下去。
众人都看着霍宝,没有人质疑他为什么不审不查。
怎么审?怎么查?
徒三爷就是白衫军,邓健与徒三爷结盟,还没有公开举反旗,可这滨江一打,不反也反了,也算是成了白衫军。
谁会想到曲阳县里还埋着这么一伙儿信徒,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可明晓得这些人包藏祸心,难道就只是一关了事?
霍宝想了想,道:“全城贴告示,邓文书等三十六人假借佛祖之名,在县衙聚众喝酒吃**乱,违背佛祖五戒,疑为邪党假冒佛门弟子。有百姓能提供实证者,奖粮食一斗、银钱五两。即日起,曲阳白衫军城里纠察队,全县纠察,辨别真假信徒!”
秀秀眼睛一亮,又露出为难:“那拴住?要不要先略了他姓名,等张三叔那边查完再说?”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碍于邓健,那些衙役出身的千户、百户,霍宝不会动,这叫“打狗看主人”。
可这些人的家属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