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表情,也立刻感应到数道杀气腾腾的视线锁定了自己。
权十方这是要将自己推到众女的对立面上去么?
不过,她无所谓了。
宁小闲不久前才刚自玄而又玄的状态中退了出来,此刻还是满身的空灵寂静之气。权十方站在她身畔,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似乎触不及、抚不到,心里莫名地一阵焦灼,便觉得指尖发痒,想伸掌去捞她的小手。什么君子,什么风度,什么众人的眼光,都扔一边去罢。
只是这念头才刚刚兴起,就被他强行遏止了。
他终不是个能够随心所欲的人。
她明明宽袍大袖,只着一袭素衫,不若众师妹般光鲜;她明明面色淡然,气质清冷,不若众师妹般娇艳。可是他眼里心里愿意容纳的,却只有她的身影。
这个女子,他是怎样看着都觉得好。
宁小闲低着头却还能感觉到他深情的目光。她不知道权十方为何自打伤她之后就变得主动起来,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只好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惟恐表达得不清楚,加了一句:“知道啦。”
她这副模样落在权十方眼中,顿时心花怒放:“她在害羞么,她也喜欢我么?”
神魔狱中的长天正在咬牙切齿:“抬起头!别让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哈?她依言果断抬起头,正好迎上权十方眼中未加收敛的深情,顿时觉得面上发烫。
无论她喜欢不喜欢这个伟岸的男子,权大帅哥眼中的热情也足以让女子动容。所以长天的打算落空了,她俏面上的红晕,也被权十方摄入眼底,心中更增欢喜。
他喜欢她,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心意。
神魔狱中的穷奇难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同情地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长天。神君大人的感情之路,看来也会有些波折啊。
最后,宁小闲轻咳一声,决定打破这能够凝结空气的沉寂:“权师兄,你与辜道友相识?”
他轻轻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辜玉铭:“我俩的家族是世交,我从小便认得他了。只不过这小子脾气古怪,放着名门大派不入,非要进个几代单传的门派,说是捞个掌门当着舒服。”他到底是修道之人,又不想让宁小闲太尴尬,借着说话的机会,就将气息调定了,最后两句话显得心境放松宽绰,显然他又回到了平稳安适的状态。
这一份平心定气的功夫,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他侧头想了想,问道:“可是有事?”
“无甚大事。我在来时路上和他讨论了一会儿生意经,看来他经商亦有心得。”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同时开口:
“我名下有些产业……”
“辜玉铭有个未婚妻……”
他们只好同时住了口。
权师兄太好玩了。宁小闲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眉眼聚春,俏生生如三月桃花。权十方脸色发红,心里却安定下来:他熟悉的那个宁小闲又回来了。
远处的辜玉铭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提醒这两个家伙不要旁若无人地非议自己。
她只好传音给权十方道:“辜玉铭为人如何,可是信任得过?我名下有些产业需要打理,他的族地似在南瞻部洲中部,届时说不得还要向他借力。”
“辜玉铭从商时的信誉是很过关的,为人也甚磊落,你若有需要,由我出面与他说就是。”权十方沉吟,“你若有困难,何不寻我?我家在凡世的势力,不比他弱。”
他在向她示好了。权十方没有追过女孩,却天生知道该怎么办。
接受他的帮助?长天不肯的。宁小闲笑着摇了摇,又转移了一个话题,“你师父想必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