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了,竟然老牛吃嫩草!”
眼前这小姑娘虽可称得上芙蓉如面柳如眉,小美人一个,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连眉眼都未完全长开!宁小闲可不会误判她的身份,因为这小女孩已经开了脸,头发盘在脑后梳成了妇人髻,已不是少女的打扮。她这等年纪,当禾老四的曾曾曾孙女都够了,他对这等嫩生生的小女娃子,居然也下得去手!
这小姑娘望着眼前的两男一女,疑道:“你们找谁?”
宁小闲绽出一个微笑:“妹妹,我们来找禾老四的。”
小姑娘面色一变,手上使力,就想将门关起来。当然,这门是纹丝儿不动的,她惊得后退了两步,警觉道:“你们到底是谁?别说是他的朋友,他从不带友人上门,我也没听人唤过他禾老四!”
这丫头年纪虽轻,却是不好糊弄。宁小闲三人轻轻踏进小院,门自动关上了,涂尽手中渐渐凝起一团黑气想向面前的小姑娘施展,宁小闲一把拦住了他:“这是无辜之人,不应承受你施术时带来的痛苦。”若在华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在家中享受父母的疼爱呢。这丫头没得罪她,她也不想乱施毒手。
这般牵扯无辜之人入局,她最不愿为之,然而既是不得不为,只好让这个小姑娘舒服些。
可惜对面的小女孩根本不理解她的想法,眼下正满面警惕地望着他们:“速速离开,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宁小闲叹了口气:“喊吧,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句恶少的标准台词,“我若是你,就会聪明地有问必答,包准不受伤害……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
宁小闲:“禾老四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姑娘用力瞪着她,不说话。
她换了个问法:“禾老四多久没回来了?”
回答她的,同样是一片沉默。涂尽忍不住道:“还是让我动手吧,这样等下去太耽误时间。那件东西,怕会流到外面去了。”
宁小闲在屋里院内走了一圈,四处看了看,忽然笑道:“无妨,如今已是日入时分(下午六点),不出两刻钟,禾老四必定会回来。”
这话一出,连长天都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指了指屋顶道:“屋顶上方的缝隙里长出了一棵榕树的幼苗,显然是种子被风吹来落在这里的,看长势,到现在将近两个月左右了。谁也不会任榕树生长在自家屋顶,否则房子都会被根系挤破。偏偏它生长在这种地方,小姑娘根本够不着也拔不掉,只有等禾老四回来才能拔除,所以他至少有两个月不曾回来了。”
她又看了看屋中防贼一样防着他们的姑娘,眼神看似随意,却让对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小姑娘身上的服饰,每一件看起来款式都有些普通,你们是不是觉得最多是质料舒服罢了?”
几个男人一起点了点头。长天想起她看不到自己点头,于是轻“嗯”了一声。
“你们男人对这个真是七窍通了六窍——唉,一窍不通哪。”她如数家珍,“她身上的这件湖绿色的襦裙,是中州最有名的成衣店湖锦轩去年的款式,质料是非常特别的三色渐变,从不同角度看过去,这件衣服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据说吐出这种丝的蚕,是该店庄用秘法喂养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光这件湖绿裙,身价就在三千两银子以上。”
“再说她身上所用的香囊。”她轻轻嗅了嗅,“味道淡雅芬芳,还有一丝益母果(柠檬)的香气,我所知道的香店里,只有平遥州的‘念芳华’这一家才会用益母果加龙涎香来定香。光是小指头大小的一瓶,身价就在四百两银子以上。”
“更别提她的环饰、项链、云鞋,都是看着低调,但实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