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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猝不及防,连皇甫铭也未反应过来。余英男已遭横死!宁小闲原本右手就从后头扣着她肩膀,现在不过往上抬起几寸即能行凶。若是她高高抬掌去击余英男的天灵盖,那么一举一落耗时更多,说不定真被皇甫铭伸手截了下来。
这么电光石火之间,她已将其中利害剖析清楚,知道余英男再留不得。也知道自己必须一击致死,决不可令皇甫铭有机可乘!
余英男境界偏低,又是被突然爆头,到死都凝不出元神,就这样一声不吭地香销玉殒。
皇甫铭不防宁小闲杀人这般干脆,真正吃惊道:“姐姐,你这是何意!”
这时虬闰也自后方赶来,恰好见着爱人横死,当即衔着余英男的名字一声悲啸,目眦尽裂:“你竟敢杀了她!”
他也想过若是余英男被宁小闲提走,大概下场也是不妙,不过有自己求情,再许些好处,说不定宁小闲也会饶她不死。哪知两人协议上的字迹未干,宁小闲就迫不及待地将余英男给杀了!
两年恩|情浮上心头,她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的模样,她伴在他身侧娇俏可人的模样,立时就挥之不去。
这一瞬间,虬闰都恨不得将宁小闲的秘密大声嘶吼出来,公诸于众。
余英男一死,皇甫铭的手自然松开。宁小闲将她尸体收入储物戒当中,往手上放了个清洁术,将纤纤玉指上沾染的脑浆和血渍都祛了个干净,这才淡淡道:“虬公子,交易自签字时起生效,余英男已是我的人了。她是生是死全凭我心意处置,与你有何关系?”
她这话,倒有一半是说给皇甫铭听的,因此话声刚落就飞快传音给虬闰道:“她冲来这里找皇甫铭还安什么好心?我若不杀她,那秘密就守不住了。横竖她已经死了,你现在撕毁协议,是打算连龙珠也不想要了吗?”她也有些担心虬闰一怒之下,就将两人之间协议悍然撕破。毕竟这公子哥儿向来以任性闻名,万一犟劲上来了不管不顾呢?
也不知虬闰听进去没有。他眼珠子都红了,鼻翼翕动,显然暴怒无以复加:“宁小闲,你不得好死!”
他面色狰狞,连额角的青筋都高高冒起,可是宁小闲听完这句话,心头却是大定。
虬闰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泄露她的秘密,后面自然也不会了。他原本虽同意交出余英男,却显得不情不愿,可是现在她人都死了,虬闰再将宁小闲的秘密吼出来,那么协议当场破裂,岂非是鸡飞蛋打两头空,爱妾也死了,龙珠也飞了?
这笔账再好算不过,即使虬闰在盛怒之中,也是当即反应过来。
皇甫铭目光微闪,向虬闰道:“你居然将余英男送给姐姐?”
虬闰胸口快速起伏几下,显然是强抑着自己怒气。他面色仍然铁青,却已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错,那贱、贱|婢犯了错,我已将她交给宁大人了。”
宁小闲向皇甫铭耸了耸肩:“听到了?虬公子已将余英男送给了我,所以她死生都由我心。镜海王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我还要回去观看发卖,回头再叙吧。”
虬闰既已承认,皇甫铭也无话好说,笑道:“可要我陪姐姐回去?”
宁小闲自然只说“不必。”此时天上居的守卫也已经赶到,开始肃清现场,并临时征用了六百六十九号包厢来责问几位当事人情况。宁小闲出示了自己的长老令牌道:“虬二公子送我的侍妾逃了,被我当场击毙。人证俱在,这位就是虬二公子,你们想要口供的话,现在就可以录了。”
进了包厢,众人都将面具脱了,露出真容。她虽是客席长老,在天上居并无实际职务,但客席长老也是长老,守卫首领看到这块牌子,面色都转为尊敬。白玉京内有人被杀,长老议席自不可能不闻不问,当指派的长老赶到时,守卫已经验了尸,她和虬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