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的家伙一个难忘的教训。
可是等了好半天,河里也没动静。
人呢?
他的触手在水里能捕捉到最轻微的波动,从而确定猎物的大小、体型、修为,因此后者根本逃不过他的追捕。这可是沉渊的独门绝活儿,比普通修仙者的神念还要好用。
可是河里空空荡荡,除了一群呆头呆脑的鱼儿以外,没寻着被他一巴掌pia飞的家伙。
然而这个人的存在并不是幻觉,因为堰底的卧铁不见了。
这个不知来路的家伙,难道冲进鸣沙河、冲进怀柔上人的地盘,只为打捞河底一块生了锈的卧铁吗?
这玩意儿就是没有别的用途,才被扔在这里当个辅助刻度线用的。
老沉渊又等了半天,甚至在主河里也找过一遍,才确定这家伙是两处茫茫皆不见,只得怏怏缩回主河玩水去了。毕竟内河对他来说小得像个澡盆子,连翻身都困难。
那名大汉来得突兀,消失得更加怪诞。
这人的举动好似并未给奇凌城带来什么麻烦,可是虚泫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似乎……有事即将发生。
……
奇凌城。
郎青走进来时,晏聆雪正倚着朱栏怔怔出神。
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的衣裙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体态风|流,面笼轻愁,看起来别有一番我见犹怜之意。郎青的心不由得软了,暗道发妻虽不似宁小闲那样智计百出,一举定乾坤,却也温婉体贴,汲汲经营,于西夜贡献不小,于是走到她身边,搂着妻子香肩道:“在想什么?”
晏聆雪朝着底下的景象呶了呶嘴:“他要在这里呆上多久?”
郎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新挖出的运河,河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连个漩涡都没有。不过他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东海神君愿助我们守城,直至摩诘天退去。”
“你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替西夜卖命?”要请动神境出手,那得有多大面子?她倒真好奇,因为海妖向来不愿意掺和陆地上的麻烦。
“不是我……”郎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守住中北战场,对整个南赡部洲的战局都有利。”
晏聆雪和他作了三百年夫妻,怎么听不出他的欲言又止:“又是宁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