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神境,也护不住我们所有人。降是不能降的,唯死战耳,广德真君方才所言甚是。”
先前这人冷笑一声:“冠冕之言,老哥你真信了?”
“有甚不信?”涣焕低低道,“隐流老巢在大西南,若要明哲保身,它何必来趟中部的浑水?那十几万人的死伤,我看是真有的,并未夸大。”
先前那人嘿嘿道:“广德真君话只说了一半。你道隐流真是急公好义、心忧天下,拿着十几万条人命帮着我们和蛮族过不去?”他顿了一顿,“天下有这种好人?你看神君像这种好人?”
撼天神君看起来铁石心肠,的确不像个老好人:“那你说是何故?”
“你就不知了吧?神明都需要信仰之力,南赡部洲上信仰他们的人少了,他们获得的力量也小,所以神明也要争香火的。他现在不帮我们,等到蛮族横扫大陆时,他还能继续在巴蛇山脉躲下去吗,到时候谁来帮他?”
“再说了,神君和圣域的神王之间,据说也有一大笔私怨未了,难怪他积极抗蛮。”
“私怨?”涂焕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奇怪,“你说的该不是玄天娘娘?”
“可不就是?”先前这人轻嗤出声,“神君现在不领着我们打蛮人,后头神王可要来抢他老婆了。所以隐流现在所为,非为公义,乃是自救!涂焕兄可莫要将撼天神君夫妇想成了圣人,玄天娘娘三百多年前还是声名远扬的妖女呢。”
广德真君听到这里,白眉轩起,就要扬声喝斥。宁小闲却冲他摆了摆手,传音道:“随他们去说。”
她笑容平和,似是真不将这两人言语放在心上。广德真君看得明白,也就按下了火气。
这两人渲泄几句,不免又低落下去,脚步声渐轻,慢慢走远。
广德真君这才重重哼了一声:“人心隔肚皮。”
宁小闲漫不经心道:“背后嚼我们舌根的人多了去,不差这两个。”
广德真君余怒未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难临头,怨天尤人。都是这般鼠目寸光之辈,难怪仙宗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