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勤王的路上就接到噩耗,顿知难以回天,遂拥兵自立。
魏国占领安夏后,这些势力就变成了最执著也最顽固的反抗力量,像钉子一样牢牢扎在各自的地域内,在面对外来强敌的时候相互守望扶持,魏国刚刚打垮南边这个,西边马上又冒出来新的势力,正如野草疯长,烧之不尽。
九年来,魏国从来无法将他们折服。
长乐公主加冕为王,也得到这些大小势力的拥戴,否则无法顺利立国,无法重建宗祠,傅灵川掌握的,也是其中一支武装力量。
现在问题来了,既然各势力都以建国功臣自居,那么必然要求相应的礼遇。新夏女王除了倚靠傅灵川手下的这支力量以外,自己并无军队,因此在很大程度上还要受到大小势力的制约。
谁的拳头硬,谁的嗓门儿就大。
在现有格局下,泸泊城就位于各个势力中央,形同于女王被所有人同时盯住,说好听些叫作拱卫,说得直白些叫做看管。这等情况下,无论冯妙君还是傅灵川,想做什么小动作,想施行什么政令都得权衡再三,都得考虑各方意愿。
那是何等的束手束脚?
傅灵川很认真在思索这个问题。
他也是人杰,早就面临立国之后的重重困难,政权割据、王权旁落也是其中之一。他打着新夏女王的旗号,自然希望王权坐大,也常常思考破局之法,可是当初难住了魏王和魏太子的麻烦,如今也落到了刚刚即位的新夏女王身上。
那就是,对付这些有权有钱的势力,缺乏制约之法。
冯妙君的迁都之说,就在这时候给他打开了全新的方向,那就是:
既然玩不拢,那何必勉强?不如大家各玩各的。
他和冯妙君抵不过这许多人,干脆就到东部来开拓全新天地。
他脑海中有灵光一闪,随即抓着这一点灵感道:“远离西边纵然不错,可是东部破败已久,重新发展需要很长时间。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他也希望自己金口玉言,希望自己能一呼百应。傅灵川不是冥顽不化的性子,否则也不会罔顾世人嘲讽、手下反对,带着长乐公主去太平城游说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