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了不允许晋国大军借道,毕竟其后续活动会对魏军的战斗产生切实影响。
晋使无计可施,气呼呼回国禀告了。可想而知,晋国和新夏往后的关系必定不会太好了。
收到反馈,冯妙君连叹了几口气。
不是她不想给晋军行个方便,而是不能,甚至睁一眼闭一眼都不能。
那样几万人的队伍,新夏怎可能当作没看见一般放过去?也太不把看守契约的天道当回事了。
这个时候,她再一次体验到云崕来寻她签定契约的险恶用心。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仅挡住了新夏出手,还把峣、晋之间的最快运兵通道给锁死了,拖延了来自晋国的援兵!
可气的是,这一道关卡却是由新夏来把守。
论深谋远虑,她比起云崕还是差远了啊。这厮简直要把她、把新夏架到火上去烤。
由于新夏的袖手旁观,从今往后,晋、峣与它的关系都不会太好,再加上傅灵川先前又得罪了燕国,新夏好似也只剩下亲近魏国一途了。
想起云崕在乌塞尔与她花前月下,脑中想的却是这些算计,她就恨得牙根儿都痒!
好吧,那时她又何尝不在算计他呢?
冯妙君思索片刻,又下发一条命令:“今夏陶虹国即将交付的一千三百匹良马毛色不佳、体膘不壮,着边检驿都司拒收。”
当下有专人记录,火速传令出去。相国王渊赞道:“王上一片苦心。”
陶虹国恰在普灵国以西,草原辽阔,坐拥优良马场。新夏与之建交后,每年都要从这里购买大量良马。但是这里距离峣国边境很近,峣军在附近建有军镇,常备军规模四千人,骑兵不足千人。此刻驻扎此地的峣军必定也要赶向中部截击魏人,可惜脚程不快。新夏国这里拒收了陶虹国的马匹,对方就只有转卖出去,峣军得消息去买,机动性自然大大加强。
冯妙君脸上却没有笑容:“这一场仗,怕是峣人不好打了。”
魏国筹备两年有余才发动战争。这一次的君王更加年轻,没有老魏王萧平章那么迫不及待,反而不会被一叶障目,更能放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