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它离开的同时,云崕的伤口就停止了渗血。他的自愈能力开始工作,想来再过不久,就连脏器的损伤也能修复。
冯妙君这才松了口气,要缩回手。不意手上微凉,却是这人大掌又覆盖上来,昵声道:“大夫,你看我这伤可会落下病根?”
她一怔:“什么?”
“我可不能像虞琳琅。”云崕叹了口气,“今后它的任务还很重。”
它?冯妙君目光顺势下移,望见他后腰上的伤口。
一秒、两秒……她忽然明白过来,一下缩回了手,恨不得啐他一脸:“无¥¥耻!”虞庚庆三子虞琳琅也曾被刺伤了肾脏,后面于那事儿上想必有些不爽利了。肾主骨,生髓化精,精血同源,所以云崕才这般问她。
“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大事。”因为身体前倾,云崕的声音有些儿闷,冯妙君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窃笑。这厮成天以调¥¥戏她为乐,即便重伤之时也是死性不改!
依她看来,这家伙体质大异于常人,伤又治得及时,应该不会有这种隐忧。
呸,她想这个作甚?关她p事!“你若从此不能举事,那才叫报应。”
云崕就觉出,她虽然气息有些儿不顺,但给他治伤敷药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他心底也是一阵柔软,口中却叹口气:“我可不能连累了你。”
冯妙君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要是没有共生诅咒,她有一千零一种办法可以把他摧残至死!
然而事实就是酱残酷,她还得小心翼翼呵护于他!冯妙君默默咽下这口气。给他疗伤不知多少回了,她快手快脚包扎好伤口,随口道:“躺平。”
她久居上位,声音中难免露出命令之意。云崕笑了笑,果真向后倒去。
这张锦床打扫得很干净,冯妙君还是取了一件大氅给他垫着,这会儿眼疾手快,扶着他后背助他躺好。
“又是脱衣,又是躺平。”云崕幽幽道,“女王大人,过了今日,你可要对我负责。”
冯妙君闻言望向他,却见这人眼底氤氲,教人看不清他的真情实感。她嘴角一撇:“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伸手在他胸前按了两下,以确定伤势。云崕痛得直皱眉,剧烈地连咳几下,溜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