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的祖父受惊落马,要等情况稳定再来报名。”盛苑将欧阳翎和夏霜君情况说完,拿出盖着九江书院印章的说明函递了过去,“这上面有我们书院山长、监院的证明。”
而后她又拿出一份文书:“这是给我们保结的屈廪生写的说明,上面有他个人印章。”
“嗯。”文书闻言,从案上找出九江书院印章图和屈廪生的个人印章图,仔细一对,见能对上,这才简单看了看书院的说明函和屈廪生的文书。
“既然是屈廪生保结,你们就拿这边儿的考牌吧!待到入场之时,记得按着考牌站位,届时会有文书和屈廪生对照。”
盛苑三个接过考牌,小心放到小包里,而后拱手道谢。
“无需多礼,到后面交费吧!”
盛苑晓得他说的是试卷费,也不多言,赶忙继续朝后面走。
“自备还是买卷?”收费的文书,摇晃着算盘朝她们看去。
“买卷。”盛苑已经拿出小荷包了。
“卷价一百文钱,承惠!”
盛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串钱,利落的放到桌案上。
就见这位文书将手放在钱串上快速一捋,拇指食指在这个过程中掠出残影,不等盛苑他们看清,便颔首说:“整好儿!”
言罢,他在账册上画了一笔,拿起印章在盛苑的文书上盖了一个章。
盛苑搭眼一瞧,就见文书上清晰地印着三个字儿——“已全缴”。
完成交费,这次的报名就算是结束了。
盛苑三人按着引导文书的话往外走,出去就是署礼房侧门,从那儿走出去就是街道。
也是这时,盛苑三个才有心情打量进进出出的考生。
“你们瞧,那个白发童生!走路都颤巍巍,还要考?!”安屿一手扯着盛苑一手抻着卢晟,提示他们往前看。
“虽说科举之路,让很多人皓首穷经,可这样……”
安屿觉得有些夸张:“连县试都考几十载,还有必要继续?”
这样也忒为难自己的脑袋了。
有人在乡试上反复折戟,有人在会试上次次沉沙,虽说过程听起来,略有些惨烈,可是这样的考生,大多数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可是在县试上考上数十载还考不过……只能说,这考生真不适合读书。
他都好奇对方究竟认识几个字!
盛苑也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考生。
她原以为这样的人,要在乡试、会试上才能见识到的。
“真可怜!”卢晟摇摇头,叹气,“我可不会这样!最多考上三五次,若是考不上,我就不考了!”
“他有啥可怜!要说可怜,那他家里人才可怜呢!”安屿最近从话本儿上读了不少这类故事,只觉得这考生的亲人可怜。
“话说,他这样坚持考,该不会是有意躲避干活儿吧!”安屿摸着下巴,猜测,“秀才好歹还能免税役,童生有何用啊?!”
盛苑觉着安屿猜测有理:“要真是这样,也是真可悲。”
“他那叫自私!”安屿抱着胳膊哼了哼,“还不如多挣钱,给儿孙科考用呢!”
“侯爷!”
他们仨说话的工夫,成栋带着人找了过来。
这位现在是安城侯府的侍卫长了。
“小姐!”小遥久见不到盛苑出来,不放心,跟着成栋找了过来。
“小姐,刚刚有人举告廪膳生做假保结呢!”见到盛苑,小遥脆声说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新鲜事。
“作假?!”盛苑三人不约而同轻喊出声。
顿时,刚刚还说闲话的仨人,围着小遥闹:“快说!快说!”
“就在署礼房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