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绣布庄的东家魏彭祖远远的看着,
气都要冲到脑门了,
这边的话题已经引到绣坊发展上,只得暂时忍下。
“十三爷,大家伙真的是被锦绣成衣铺挤兑的要黄摊子了。”
祝弘懿道:“沈氏做的很好,可以大大增强各绣坊布庄的积极性,吃老本就是死,陵州的丝织业比京城发展的都好。”
有些人认为是明晃晃的袒护,有些觉得这也是逼着陵州的丝织业向前迈步。
魏彭祖没了下文。
使劲的给柳父使眼色,柳父只得道:
“十三爷,那沈氏操控布价,我们手里压着锦缎,自国丧开始,粗布和素缎的价格飙升,我们直接可以关门了。”
祝弘懿分析道:“大家年前屯锦缎,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卖个好价钱,每年大家都得了利益,今年出了国丧的事,素色卖的好,市场价有波动,很正常,就像是锦缎在过年的时候卖的好是一个道理,风险与利益共存。”
都是经商多年,这个道理自然懂,今年出了突发事件,沈家窥得先机而已,和粗布素缎涨浮无关,和眼光有关。
硬拿出来说事,也是庄葫大人逼的。
芷柔郡主道:“不能救急不救穷,大家还是专心研究绣样要紧。”
这边劝了半天白劝了。
祝弘懿大概知道了陵州绣坊的意思。
大声道:“我知道诸位不待见沈家九姑娘,整体来看,京城的绣活大多都跑到陵州,换句话说,她抢的是京城的生意,陵州城就是这个样子,陵州的税收比往年翻上一翻,沈逸澜功不可没。”
魏彭祖跟旁边的人小声的嘀咕,
“一个税收能有多少钱,皇家就是偏袒大户。”
恰巧连翘经过,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声音可这嗓门灌:“九姑娘交的税,给你太奶奶烧纸都没见这么大的数。”
魏彭祖又被一阵抢白。脸成了猪肝色。
八成的人都听到,每三十两上一两的税,上坟烧纸都没烧过这么的大的数,沈氏是赚了多少钱啊!
众人的讨论又跑到税收上,惊讶于她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庄葫赶紧往回拽:“十三爷,现在陵州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您给想想办法。”
祝弘懿道,“这样吧,雅苑劈出个院子,用来教绣娘刺绣,各家都可以送人过来,沈家九姑娘沈逸澜愿意辅导,能不能学会看各家的悟性了。”
此话一出,连翘半夏差点惊到下巴,九姑娘什么时候答应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沈逸澜,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答应就是无德,还不能草草的答应,不拿出点真本事,陵州城的人会说她敷衍了事。
“好,各绣坊派精英过来,沈逸澜愿意为陵州的丝织业做点贡献,让陵州的刺绣走出去,名满天下。”
下面的议论声又起,
“这个办法好,咱们陵州拧成一股绳,将京城的活计都抢过来,大家一起发财。”
“太好了,我们店的绣娘也可提升下,都是老样子,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陆凌玥也只好妥协,这个时候实在是陷害不动了。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