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伤口大片的露出来,沈逸澜低哼出声。
“轻点,”祝弘懿额头上全是汗,看着女医官嘶哑道:“求求你,轻点。”
女医官的额头上的汗不比他少。
“王爷,下面要压伤口止血,可能还要疼一些。”
祝弘懿点头,重复了一句,“轻点。”
女医官连着两个深吸气,压实了伤口。
沈逸澜的眉头皱到一起,嗓子里连着哼哼两声。
祝弘懿的心跟着揪到一起,连呼吸都忘了。
这一程序总算是完事了,女医官在药箱里拿出做好的膏药,轻轻的敷在脚底板上,包上软布。
做完一切后,一屋子人松了口气。
连翘上前道:“十三爷,您先去洗漱,这里交给我,要给姑娘腋下放冷布,您在这不方便。”
祝弘懿只得起身,澜儿最在乎名节,要是知道他这般,定会不高兴,小嘴放炮仗一样数落他。
“连翘,你陪着澜儿住这里,本王去住书房。”
连翘点头,起身将门关好,水盆里拧了冷布,解开沈逸澜的衣裳......
祝弘懿洗漱过后的第一句话是。
“房千户死哪去了?”
薛护卫道:“房千户和吴坚被押在应天府大牢。”
“吴坚,绣衣使吴坚?”
“对。”薛护卫点头,“小的叫石锤进来。”
石锤早在书房外候着,将看到的事情逐个禀报。
“这么说,吴坚不来沈庄这一趟,澜儿就不会进京?”
石锤道“对,”
祝弘懿淡淡道,
“薛护卫,拿着本王的令牌将房鹏兴提来,至于吴坚,陛下饶不了他。”
薛护卫答应着出了书房,心中免不了为房千户捏了一把汗。
祝弘懿出了书房,见卧房的门还关着,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天空发呆。
韩女史有些担心,想当年,十三王爷逃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王爷,芷柔郡主求见。”
“不见。”
韩女史点头应下,刚让身边的太监去传话。
芷柔郡主便大步走了进来,“我就是看看她好点了没有,要不要这么小气。”
“没有你她怎么都好。”祝弘懿的破锣嗓子道:“郡主的尊严有那么重要吗?”
芷柔郡主一时语塞,这是祝弘懿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
“谁让她死心眼,丫鬟背她死活不答应。”
“她是担心绣衣使发现聂正,然后才是顾及郡主仪仗的威严,麻烦郡主搞清楚先后。”
芷柔郡主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弘懿哥哥这么了解沈逸澜。
“我是有正事要办的,皇帝姐夫要见你,顺便替他看看沈氏逸澜怎么样了,之前御书房的赏赐可以想好了再提。”
祝弘懿想起沈逸澜失去意识前的那句话,‘民女要开很多铺子,民女不要成家。’
他闭上眼睛,胸口又开始堵的慌。
“你不要打扰澜儿休息,本王进宫。”
芷柔郡主急道:“你拿赏赐求姐夫赐婚澜儿不会同意的。”
祝弘懿的破锣嗓子突然变得低沉。
“本王的婚用不着任何人来赐。”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