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城内外不太平,
亲军卫的身影声经常出现在大街上。
晚上马蹄声伴随着犬吠特别清晰。
顾梓霖则买回来上好的秋露白,和姚承福喝点,一天三顿喝两顿,
他这几天也在挣扎,是将他们供出去,还是投靠他们。
姚承福一杯酒下肚,拿起筷子夹了个猪耳朵塞进嘴里,道:
“二弟,我总听见西面的院子有女人在里面从早到晚的咒骂?”
顾梓霖淡淡道:
“是内人,疯婆子,不必理会。”
姚承福见他情绪低落,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后跟着大哥,有了荣华富贵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顾梓霖捏着酒杯,脑子里闪过沈逸澜的容颜,比墙上贴的观音像还美,
叹道:“愚弟没那个命,好好一个妻子,偏要换一个皇商大掌柜,就是我这个下场。”
姚承福眼神一亮,“你口中的内人是皇商大掌柜?厉害呀二弟。”
顾梓霖一点也没觉好在哪里,扬起耷拉的脑袋干了杯子里的酒。
姚承福兴奋的笑出了声,
“二弟,咱们是一家人,皇商大掌柜可没少给三王爷张罗银子,在王府可是挂号的,管庄太监庄葫也是咱们的人......”
顾梓霖酒全醒了,克扣三家铺子的工钱,原来都进了三王爷的口袋。
他故作惊异的看向笑眯眯的姚承福,抓着他的手不放,
“果然是一家人,内人做皇商大掌柜的时候,铺子的事从未跟家里人说,缘分,我说怎么见了就觉得亲近,来喝上。”
此刻,顾梓霖的心中有了计较。
兄弟俩推杯换盏一直聊到半夜。
姚承福放下芥蒂,几天下来,帧王府的事情抖搂的差不多了。
外面终于消停了,顾梓霖带着乔庄了的姚承福在车行雇了马车,前往京城。
在去往京城的官道上,他在车里打盹,姚承福掀开帘车窗的帘子,见前方的仪仗队,
“二弟,看,十三王爷的仪仗,气派不?帧王爷的仪仗比他这个还气派,”
顾梓霖打着哈欠往外看,前面的仪仗后面跟着马车,车辕侧坐着薛护卫。
马车的帘子半开着,里面的人他认识,这不是半夏吗?难道是澜儿也进京?
姚承福哈喇子要掉下来了,半个月没碰女人了,车里女人的面孔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二弟,车里那妞一看就新鲜......”
顾梓霖一阵反感,继续靠在车里打盹,“少动歪心思,那可是十三王爷的仪仗。”
姚承福轻呲出声,“他就是个废物,小时候差点死在外头,我们王爷想招抚他,怂的像条狗,说什么也不敢。”
顾梓霖明白了三王爷为什么成不了事,手底下都是这路货色,再怎么说姚承福也是王爷的小舅子 ,一点城府都没有。
“姚大哥慎言。”
“慎个屁的言,到了京城,进了帧王府,你就知道十三爷只能是个屁。”
这么个货,早晚受连累,顾梓霖不再接话,以免他再说出点什么大不敬的话。
半夏是沈逸澜的贴身丫鬟,澜儿进京坐着十三爷的马车,他们是不是好上了。
顾梓霖的心焦了一路。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