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旺知道九姑娘定是早做了决定,
绣衣使不同于衙门,没有签票是可以拿人的,
如今只得先知会柳文吏在里面照看这点,再找薛护卫看看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对连翘道:“连翘,你拿两件厚披风,备两个手炉跟着去照顾下,咱们是配合调查。”
连翘醒过神来,怪不得刚刚,在半夏帮着九姑娘换厚衣裳的时候,让她也换上。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半夏也奔了出来,想跟上去,被陈阿旺拦下,绣娘们都在,家里得有个做主的,不能都跟了去。
沈家的大门打开,沈家的马车出了院子。
陆凌玥一被抓,刚刚在院门口起哄的一下子没了音,纷纷趁着人多偷偷的溜走。
这些人的举动哪里逃得过绣衣使的眼睛,王鹏手一指,“云捕头将这些妖言惑众者都带走。”
云捕头刚收的银子,在怀里还没捂热乎呢,就要将给银子的都抓了,愣了一下。
王鹏怒道:“你想抗旨吗?”
云捕头脸当时就白了,吩咐手下人,附近的人都抓了,一个没敢漏下。
这时的天渐黑,马上要宵禁了,远远看热闹的很快就散了。
马车里连翘握着沈逸澜的手道:
“姑娘,您这是又要在牢里过夜?”
“没唱这一出,这些缩头乌龟怎么出来,没想到绣衣使会掺和进来,事情反而顺利了,我和指挥使比较熟,连翘放心。”沈逸澜说话肝都颤,察情局打死也不去。
连翘听姑娘这么说,心放在肚子里。
原来,这些都是和吴长随计划好的见招拆招,也好牵制下三王爷余孽的精力,给顾梓霖一些喘息的时间。
马车行到衙门,天黑透了。
沈逸澜被连翘搀下马车,和知县大人见礼。
谢永安想给衙役们跪地磕头,沈逸澜这么头疼的犯人,又给知县大老爷整回来了。
云捕头又带回来有二十多人,后面跟着绣衣使,
这是想整死他这个县太爷。
天色已晚,带进来的人先收监,见王鹏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要夜审。
审讯室内,王鹏翻看着书卷,询问了几个衙门里的当差的,没人认识。
柳文吏也在其中,他摊开笔墨准备记录,
脑子里还是书卷上的符号在转,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文,只有钦天监的人能看懂。
下面坐着气定神闲的沈逸澜,王鹏心想,皆说这个女人难对付,连绣衣指挥使王振审了一夜没审出什么来,今日要见识见识。
“沈氏,你私习天文该当何罪。”
“王大人慎言,这私习天文可是重罪,我沈逸澜一个缴税大户,为皇帝分忧,怎会做出有违律法之事。”
沈逸澜声音高亢,使得审讯房内谢知县和衙门里的人皆能耳闻。
只这一点,王鹏就不敢用刑,当今皇帝只认银子,三王爷抄家银子摆设,往内务府拉了七天,
沈逸澜这样的缴税大户,也是皇帝嘴边的人物,万一查不出什么,可是担着被皇帝治罪的风险。
“沈逸澜,你说这不是天文,能否告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