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稚嫩的圆脸上满是气恼,显然被对方如此行为气得不轻,又为自家主子不平。
“这余格格分明没将主子放在眼里,否则为何会在主子爷来这儿的必经之路上拦截?简直太可恶了!”
虽说主子爷对那余氏并无多少宠爱,可余氏如此行为已然是对主子的无视。
喜鹊怎能不气?
尼楚贺一瞬的惊讶过后,骤然坐直了身,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哦?她做了什么?”
喜鹊以为主子也被这事气到了,还要再说,就见登梅拼命地对自己使着眼色,朝她身后行礼。
就连刚刚还打起精神的主子也忽然站起了身。
紧接着登梅的声音响起,“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喜鹊唬了一跳,忙回头请安。
四爷撩起珍珠帘子走了进来,没理两个丫鬟,看向神情有些不对的尼楚贺,眉心忽地一紧,“怎么了?”
尼楚贺低垂了眼眸,飞快地请了安,态度稍显冷淡,“给贝勒爷请安。”
如此态度更让四爷不解,又有些莫名其妙,眉心皱的更紧。
他示意丫鬟退下,握住她的手,在罗汉榻的一边坐下,将她拽到怀里,低头仔细瞅着她有些负气有些冷淡的脸,微微挑了挑眉,“说说,又怎么了?”
尼楚贺无语,什么叫“又”?
却也没计较,故意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轻哼了声,“爷明知故问,有人挖墙角都挖到妾身这儿来了,妾身能高兴吗?”
胤禛深深地凝视着她,直看得她似有些不自在地别转了头,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弧度,“这是吃味了?”
尼楚贺瞪了他一眼,低垂了头不说话。
胤禛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慰,“爷这不是来了吗?你又生的哪门子气?”
一面他感觉到有些新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吃味儿,那绷着脸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另一面他又觉得无奈,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动不动对他甩脸色,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他也未料到会遇上余氏,对于余氏他本就没什么心思,只不过因为是额娘宫里的人,才善待几分。
对于半路拦截图谋宠爱的女人,他见多了,也理解,却并不代表就要满足对方的心愿。
他又怎会为了一个余氏让尼楚贺没面子?
不过,能看到尼楚贺这副表情,他还是有些愉悦的。
尼楚贺脸色好了些,仍旧气呼呼的,“爷去哪儿妾身自是管不着,就算是爷遂了余氏的愿,那也没什么。”
一听她这话,胤禛皱起了眉,顿时有些不悦。
尼楚贺注意到他的表情,话音一转,“不过爷可要做好妾身过去抢人的准备,妾身可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
她笑吟吟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胤禛一脸错愕,抢人这个词她倒是说的直白。
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他说出这个词,就算抢也是背地里耍心思。
她还真是让人意外。
尼楚贺看着他精彩的表情,也不管他什么心思,趁他晃神的功夫起身坐到另一边。
这一瞬间空荡荡的感觉骤然席卷了他的心神,令他有些不满。
尼楚贺给自己倒了盏茶,低垂着眼眸,慢慢喝着,用茶盏掩住自己含笑的嘴角。
胤禛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思,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意识到了自己受尼楚贺影响太多,却并无反感。
从最初面对梦里是自己皇阿玛的女人现实中却成为自己的侧福晋,他多少是有些不自在。
也想过只偶尔宠爱她一些。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为女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