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尼楚贺进来,所有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盯着她。
尼楚贺顶着这些目光淡定地向福晋屈了屈膝,“妾身给福晋请安。”
福晋道了免礼,赐了座。
尼楚贺缓缓坐下,福晋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问她,“妹妹,此次你与武氏跟着王爷出门,只有你和王爷在一起时间久,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闻福晋此话,其他人皆眼巴巴地望着她,等着她回答。
武格格虽然也跟着四爷出去,知道一些事,回来前却不曾见过四爷,压根不知情况如何,路上她也曾问过尼楚贺,尼楚贺只是安慰她没事,其他什么也没说。
看着尼楚贺表情镇定,她只得勉强压下疑惑。
这会儿四爷跪在乾清宫前,福晋又问,她也忍不住面露紧张,捏着帕子,等着尼楚贺的回答。
尼楚贺笑了笑,眉宇间却透着些隐忧,“妾身也不清楚,不过四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福晋和各位姐妹放心便是。”
福晋不满她如此不算回答的回答,还要再问,却见她眉间的隐忧和疲惫,到嘴的话只得咽了下去。
毕竟是怀了身孕的人,这会儿心里已经够七上八下了,自己若是再继续问下去,万一影响了对方的胎气……
而且,既然她如此说,想来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何必枉做坏人?
福晋不问了,其他人却不甘心,钮祜禄氏率先发问,“瓜尔佳侧福晋在外与王爷在一起时间最久,想来知道的比我们都多,何不告诉我们一声,好安福晋和众姐妹的心?瓜尔佳侧福晋如此隐瞒,岂不是要福晋和众姐妹白白忧心?”
此话一出,有人眼巴巴等着尼楚贺的回答,有人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福晋蹙了蹙眉,瞥了眼咄咄逼人的钮祜禄氏,却没说什么。
尼楚贺看了眼钮祜禄氏昂着下巴,冷笑着,仿佛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样的表情,眯了眯眸子,淡淡反问,“莫非钮祜禄妹妹认为王爷什么事都应当与我说不成?我应当知道什么?钮祜禄妹妹倒是与我好好说说。”
迎着她犀利的目光,钮祜禄氏一个激灵,脸色霎时白了白。
余氏嗤笑一声,讥讽,“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上蹿下跳,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钮祜禄氏脸色一瞬间涨红,死死地瞪向余氏,“你血口喷人!”
“呵,自己没规矩还不让人说了?福晋都不说话,你叫个什么劲儿?”余氏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气得钮祜禄氏恨不得活撕了她。
“你……”
福晋脸色一沉,“住口!”
钮祜禄氏一下子住了嘴,脸上毫无血色,低垂了头,余氏也不再吭声。
尼楚贺看着这出闹剧,冷笑。
福晋回头看向她,眼眸闪了闪,没再说什么。
余氏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尼楚贺,抿了抿唇。
钮祜禄氏愚蠢,她可不想如她一般,想当初就因为她想要从瓜尔佳侧福晋那儿截胡四爷,就遭到了瓜尔佳侧福晋的记恨,四爷许久不曾去她那儿。
而钮祜禄氏也是因为得罪了瓜尔佳侧福晋,四爷多年未宠幸钮祜禄氏。
过了这么多年,瓜尔佳侧福晋依旧得宠,甚至第二次怀了孕,日后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可不愿再得罪了这位。
只希望瓜尔佳侧福晋能看在她这番说话的份上原谅她当初的无知,不要与她计较,若是能如武格格般与瓜尔佳侧福晋交好,或许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坐了会儿,福晋让人都散了。
当天晚上四爷回来,先去了福晋处,府里的人这才安心了下来。
不过四爷回来时从张福海那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