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舍生取义,死不旋踵。纵然在前辈眼里可笑,但此为赤子之心。”
萧云帆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那老者沉吟片刻,喃喃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神仙也救不得你。等到你大难临头之日,必定追悔莫及。”说着凌空翻身而起,袖袍在萧云帆背后一拂。
等萧云帆回身再看时,那老者已不见了。他自语道“这位前辈到底是谁?仿佛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助我究竟是何用意,当真是令人猜不透。”
冯家人此刻不在眼前,这查问反书一事也只得作罢。他迈步走出山谷,刚走没几步,就听得身后一声巨响。回身去看,只见进谷之路已被山顶落下的巨石封死。
朝廷派来的锦衣卫特使此时正坐在大堂的交椅上,一个个神情冷峻,等巡抚回话。巡抚徐元泰额头上沁出汗珠,脸色苍白。他伸袖轻轻地抚拭了一下,李应祥则泰然自若,周光镐神色凝重。
锦衣卫首领唤作卢万年,一张瘦长的脸上两条扫把眉,用森寒的目光盯着徐元泰,冷冷地说道“徐大人,我们兄弟是奉了圣谕来的。你现在交不出人来,我们回去和厂公无法交代,厂公他老人家也和圣上无法交代。你倒是很会给我们兄弟出难题。”
徐元泰长叹道“上差息怒,这件事是本抚疏忽。只能劳上差在此多侯上几日,我自当全力督促下属,缉捕劫狱的贼人。”
这时,坐在他下首的周光镐站起身来,将官帽摘下,放在一旁道“上差,巡抚大人。这件事乃下官渎职,我已将请罪书拟好,由巡抚大人递交给吏部。在朝廷发文下来之前,按照我大明官制,下官仍为按察使。此事我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卢万年道“周大人的话我听的很明白。可是不知你要几日才能查清?”
周光镐朗声道“十日之内,我交不出人来,下官跟上差回去。”卢万年与左右两侧的同伴交换眼神后,大笑道“好,徐巡抚,李总兵,有你们在此作证。我们兄弟就等上十日。”
徐元泰脸色稍和微笑道“三位上差,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经派人安排好行宿,还请上差移架。”待送走锦衣卫,徐元泰气冲冲地走到大堂,骂道“王八羔子。”李应祥啜了一口茶道“抚台大人息怒。”
徐元泰看着李应祥指着他骂道“你小子也不是个东西,方才为何不帮着老周说情?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让老周一个顶缸?实话告诉你,咱们三个谁也跑不了。
李应祥看了徐元泰一眼笑道“说的是,方才你不是也没帮老周说情?”见二人就要红脸,周光镐劝道“二位就不用吵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酬思对策吧。”
徐元泰捋着胡须沉吟道“我瞧这事透着古怪,恐怕和那些江湖中人多有关联……”
骆九天闭着眼睛,手里捏着一枚铜钱来回把玩。站在他身侧向英低声道“舵主,事情已经办妥了。眼下如何应对官府盘问,恐怕会
费些周折。”
骆九天淡淡一笑道“无妨,告诉底下人该怎么答就怎么答。”向英点了点头“是!属下还听闻这按察使周光镐为人精细,不容易对付,他若嗅出来点气味,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骆九天将手里那枚铜钱放在桌上,睁开眼缓缓说道“让他查,让他放手查,即便他查到点什么,也奈何不了咱们。他们的把柄都在咱们手里握着,我就不信他们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向英走后,骆九天叹道“云帆,做大哥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