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是直奔十四州去的?”
来禀报的小姑娘是个机灵的,连忙道:“看方向是从樊楼来的,身边还带着几个其他官员家的小姐,都是她闺中密友。”
“三皇子妃说是要为闺中密友买独一份的香露,但十四州不做这样的买卖,三皇子妃便说要将香露都闻一遍,挑个最特殊的送人……”
大梁人人爱香,但孕中妇人却鲜少碰这些。
十四州敢送上来卖,从开铺子到今日,鲜少有人出过差错。
赵妨玉闻言,不由冷笑两声。
恐怕送人是假,给她添麻烦是真的。
“掌柜们都拦着,但也不好拦的太过明显,奴婢来时,钱管事已经让人按下去打板子了……”
春芍气的柳眉倒竖:“怎么这样嚣张!”
小丫头也同样气愤,眼中水润:“三皇子妃本是找了小豆子,小豆子不敢,钱姑姑上前给小豆子解围,最后小豆子没事,钱妈妈被三皇子妃身边的大宫女掌捆了几巴掌,说是……以下犯上,便按下去打了。”
赵妨玉记得小姑娘所说的钱姑姑,待人随和,不少千金贵妇的香露都是从钱姑姑的手中推销出去的。
手中拿捏着不少资源,算是十四州的一个隐形销冠。
做事情认真的人,赵妨玉自然记得。
“把钱姑姑送回家去,再给她寻个大夫,钱姑姑伤好的这些日子,你和小豆子便在她家照顾她吧。”
“看病买药的钱,跟杨姑姑说,店里给出了。”
小丫头的眼泪掉下来,赵妨玉面色更冷。
三皇子妃要找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将她的人按在界面上打,这算什么?
打周擎鹤的脸还是打她的脸?
怕她银子赚多了,便想这样下作的手段……
“春芍,去仁医堂寻个大夫。”
春芍不解,乖乖去做,一下马车便撒腿往仁医堂去。
小丫鬟跟着马车,很快便到了十四州。
十四州前已经挤满了人,都在看钱姑姑挨打。
打人的是宫中出身,没少下力气。
钱姑姑咬着牙不出声,不想给十四州丢脸,但拦不住打人的侍卫手上有功夫,几棍子下去人就昏过去,又活生生被疼醒,如此反复,看的十四州的姑娘们一个个眼泪汪汪,恨恨的看着坐在堂中面色冷凝的杨潇翡。
赵妨玉一到,便派人拦住了侍卫们,几个人将侍卫们挤开,麻利的给钱姑姑口中塞了两片老参。
“赵姑娘问也不问便拦着我的人,难道不知她以下犯上?”
杨潇翡一身青绿色宽袖褙子,头戴金花冠。
一张乌木椅子摆在十四州门前,端坐着看钱姑姑受刑,仿佛是在看什么把戏。
赵妨玉如今还未曾与周擎鹤行过婚仪,论仪制矮了杨潇翡一头。
赵妨玉远远的福了一礼,便对着众人朗声到:“钱姑姑冒犯了三皇子妃,也算我治下不严,这等刁奴不必三皇子妃动手,我依然将她送官了。”
牵扯到三皇子妃,京兆尹的人不敢怠慢,但赵妨玉他们也得罪不起,只能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钱姑姑的带回京兆尹。
赵妨玉拾阶而上,头上戴的珍珠有桂圆那么大,这样的品相,恐怕满京城也找不出几颗。
“三皇子妃好雅兴,想要买些香料?”
杨潇翡点点头,面色似笑非笑:“我不过是想要是闻一闻你们的香露,怎么,难道是我闻不得?竟然对我推三阻四。”
她盯着赵妨玉,眼眸之中快速划过一丝深意:“难道是上行下效?”
“赵姑娘的生意做得好,日夜防范也是正常。却不能看谁都像坏人,你们十四州的东西都卖到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