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表现的十分淡定,再看李二,完全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得,老子认栽还不行么。
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房间门口的阳光下,顶着老头子想要杀人的目光,李昊坦然而无惧,慷慨陈词:“诸位叔伯,父亲,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从表面上看,陛下兴办义学或许投入大了一些,短时间甚至会使朝庭损失一些利益。但从长远来看,此举不管对百姓还是对朝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咱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前些时候的旱灾来说吧,如果大唐的百姓能多读一点书,就会知道,干旱并不是因为什么奸人当道,鬼神作祟,而是因为气候、地理条件、水土流失,植被破坏等原因。
嗯……,大家先不用关心如何解决干旱这个问题,这在陛下那里早已经有了答案,我在此不再赘述。
咱们还是继续说关于兴办义学的事情,刚刚长孙伯伯说,娃娃在普通农人家里算半个劳力,百姓很难将自家娃娃送进义学学习。
我个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完全可以筹措一笔教育基金,用来给百姓做补偿,百姓虽然愚昧,但虎毒不食子啊,如果孩子既能受到教育又有钱可以拿,谁又会把孩子按在家里干活,不去读书呢?”
老货们有些傻眼,看向李昊的目光满是诡异。
李靖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这话是自己儿子说的,就算再不着调,那也得撑着,淡定,必须淡定。
李二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把李昊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些什么,读书还发钱,你知不知道,那需要投入多少!
“咳!”魏征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淡淡说道:“李德謇,你可知道刚刚在说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想要做到你说的一切需要投入多少钱?”
李昊对此早有准备,应声答道:“不会很多,包括书本笔墨之类的文具,全部下来每年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万贯。”
“二十万贯啊,就这么打了水漂,李德謇,老夫知道你有钱,家财万万贯,可大唐朝庭每年的赋税才多少,一年拿出二十万贯来兴办义学……。而且,这又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你有没有算过,这需要投入多少钱。”
魏征每说一句,李二的肝就跟着抖一抖,隐隐有些后悔之前没问清楚就直接把这些老货叫来商量,如今骑虎难下,坐蜡了。
要知道,之前北伐突厥,也就花了不到几十万贯,算上抚恤金之类,也就一百万贯左右。
如今,一个义学每年就要二十万贯,五年下来就等于打了一次北伐战争,这投入着实有些太大了,就算国库里的钱再多,也禁受不住这么个花法。
不过,现在后悔也有些晚了,只能瘦驴拉硬屎,倒驴不倒架,撑着呗。
面对表情各异的众老货,以及时不时竖掌成刀的老头子,李昊微微一笑,左右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自然不能再缩回去:“魏叔,在我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不就是每年二十万贯么,算那么清楚做什么,如果朝庭真拿不出来,这钱笔钱我出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长孙无忌突然问道:“此话当真?”
李昊傲然答道:“千真万确,长孙伯伯,小侄虽然年少,却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言罢,对着李二躬身一礼:“还望陛下恩准。”
两人之间的对话十分迅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其它人留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以同情的目光看向错愕中的李靖。
李靖一脸懵逼,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似乎,好像,可能……自家儿子被人给坑了二十万贯……,不,是每年二十万贯。
该死的长孙老狐狸,为老不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