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踏入屋内,绯红色的红袍被倒灌的凉风撩起,给昏暗的夜里平添些许诡秘,好似夜色里一抹隆重的色彩。
谢思珩张望地环顾屋子。
床上无人,床下也无人,屋里空间不大,一眼便能看穿。四周很干净工整,根本不像能藏下人的样子。
他没有失望,只是淡淡一笑道:“看来,是我看错了,人不在这个地方?”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匕首透着深深的寒光。
谢思珩随意一笑然后转身,直到房间里传来门关上的声音,之后,陷入一片死寂。
藏在窗户下的黎清雨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直到屋内再无动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屋子一眼便能看完,根本无可藏身之处。
紧急之时,她便只有开窗翻出,躲在窗下。
四周黑洞洞的,窗子外是一条死胡同,正对面的便是高高的院墙,墙外似乎还有守卫能偶尔听到守卫巡逻的声音。
她本打算从胡同外穿过,然而正迈开步子却听到胡同口传来的声音。
“你们这队去那边瞧瞧,剩余的人跟我走,这几天有皇城的大人物在我们春色坊,可不要掉以轻心。
要是那位公子出了什么事儿,这春色坊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得掉脑袋,听见了吗?”
“是!!”
胡同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黎清雨心下一沉,看来只能原路返回。
她站起身,轻轻地推开窗子,随即迅速钻入房间里,转身蹑手蹑脚地将窗户关上。
时间正好,在窗户关上的瞬间,巡逻的守卫从窗前缓缓走过,影子倒映在窗上。
黎清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哈哈,抓住你了。”
正在她缓气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短短几个字金的黎清雨浑身一僵,她硬着脖子不敢相信地朝后望去,只见谢思珩坐在桌前,正给自己倒着茶。
周围光线太暗,混着夜色,只能瞧见那身暗红色长袍,长袍在夜里宛如一根索命的红绳。
糟了!!谢思珩根本就没有走,他在诈她!
三年不见,这人也是越发的狡猾了。
“怎么?见到本世子这么不开心吗?还哭丧着脸?来,笑一个。”
黎清雨目光冰凉,冷冷地看着跟前的谢思珩,而脑子里已经在策划待会儿要怎么脱身。
若硬碰硬,她殊死一搏说不定还真能逃出这春色坊,可小红怎么办?
没了她的帮衬,小红不一定能出去。
就在她犹豫之际,谢思珩陡然从桌前起身,红色长袍如血色瀑布一般迎风而起。
黎清雨不自觉地向后退,没退几步就直接撞到窗户。
她正欲夺窗再次逃走,可是在手臂触到窗户的那瞬间,一把冰凉的匕首直接从后方架在她的脖颈之上。
一回头便撞进谢思珩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中,月色揉进他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还想逃吗?你只有一次机会,可现在,你被我找着了。”
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微微用劲,黎清雨惊得赶紧笑道:“公子,小女不是故意不来你房里的,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谢思珩似乎对黎清雨的话全然不为所动,他只是趁着月色仔细的打量着黎清雨的那张脸,指尖在脸上微微碰触。
喃喃自语,“不像,一点都不像,你的脸和她一点都不像!!”
黎清雨不知谢思珩在说什么,可刀一直架在脖颈上,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只好说着软话:
“这位公子,小女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今日小女被人陷害,浑身长了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