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想了想,随口说了句;“胜负未定,怎可认输?”
少典姒水摇头,“后一句。”
后一句,后一句她有说过什么话吗?
钟无艳皱眉,暗中想着。
想着想着,她恍然大悟;“啊,殿下说小觑她人,当心吃闷亏,是不是这句?”
“阿姊还记本宫说的话,难得啊。”
这说明她还不傻,还可以调教。
钟无艳微微蹙眉,这句话跟下棋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殿下下棋厉害,殿下问她还记不记得说过的话。
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钟无艳满头雾水,满脸困惑的看向少典姒水。
“恕臣愚钝,未能理解殿下话中之意。”
少典姒水道;“渠廋与大周边关发生货物被抢一事,就像本宫之前做的陷阱棋,看似他们占理,实则贼喊捉贼,故意引你往里跳。”
钟无艳一顿。
“殿下说渠廋被抢夺货物一事像谁?”
像她之前做的陷阱?
这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没发现殿下做的棋像陷阱,哦也不对,确实也是陷阱,可这贼喊捉贼是用在这吗?殿下什么时候贼喊捉贼了。”
少典姒水:“……”
终于有一天,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对牛弹琴。
是个人都没有这么蠢吧!
她强压下心中不适,争取解释清楚。
“阿姊,我只是比喻,比喻我们刚刚下的棋,这就好比两国之间的争斗。”
“你方才执白,我执黑,每次你都横冲直撞。”
“我所做的陷阱,你跳进来之后发现前后夹击无路可逃,你不想着逃生反击,却想着放弃,这可不是镇守大将军的作风啊。”
钟无艳微愣,有些明白了。
六皇女是怕渠廋货物被抢是假,故意想跟大周开战是真。
可无论是真是假,对她而言都不要紧,渠廋不过是一个小国。
她哈哈大笑,豪迈道:“渠廋怎能是棋,哪怕他们有陷阱,臣也不怕,臣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大周。”
“更何况,渠廋怎能有殿下棋局那般的聪慧程度,她们不过是一群倒反天罡,想要男子做主的野人罢了。”
“自古至今,向来都是女子称王,哪有男子称王的道理,渠廋早晚会被我大周给统一的。”
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少典姒水给钟无艳的新标。
即使如此,她还是压低声音,劝说钟无艳。
“若真有一天,渠廋与大周战乱,你作为大周将军出战渠廋,自是理所应当。”
“可若你身边之人背叛与你,勾结渠廋里应外合,将你打到落败,犹如丧家之犬,还诬陷你通敌叛国,届时女帝降罪,你该如何扭转乾坤?”
她的意思够明白了吧,就差明着告诉她,你身边有大周叛徒与渠廋里应外合,想要搞你。
钟无艳愣住,没能理解殿下为何忽然问她这个。
她身边之人与渠廋里应外合?
钟无艳嗤笑一声,根本想象不到她身边之人跟渠廋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殿下假设性的问题不对,臣为何要扭转乾坤?”
“臣身边之人绝不会有叛徒,我大周也不会有人里应外合勾结渠廋,殿下尽管放心。”
所以没人里应外合,就没有扭转乾坤的说法。
少典姒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目瞪口呆。
她说的已经够直白了,有人背叛她,暗中与渠廋勾结。
可即便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能自大到这种程度,甚至还听不懂她话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