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
见她写的新字,又听她如此奇特的解释,老妪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凝视着她。
似乎想不通她脑袋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竟然找借口说什么……相传?
这是哪来的相传她竟不知?明明是她自己给出的奇思妙想,却偏偏说相传。
她看过万卷书,走过万里河山,却从未听过这种事。
想到那竹简上的文献,别说,还真是形象。
老妪笑着点头背过身,声音低沉沙哑。
“倒也贴切,确实如你所述。”
“很久很久以前的古树村是一片无名坟冢,不知何时莫名的长出这棵参天大树,无人问津,也无人知晓。”
“直到有一天,一位贵人受伤路径此地,原以为会客死他乡。”
“巧合的是那位贵人在槐树下睡了一夜,所受之伤竟然莫名其妙痊愈。”
“从那天起,那贵人便认为这棵树乃神树,全家乔迁来了此地,并供奉祭拜命名为神树,唯恐外面有人知道此地有神树,她们称此地为古树村。”
“原以为会顺风顺水保佑族人,可好景不长,古树村的年轻女子莫名其妙的早夭,男子嫁出去后,又莫名其妙的克妻。”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认为是神树发怒了,想要二八年华的少女少男祭祀。”
“自那之后,古树村进行了第一次活祭,是族长的女儿与其妹的儿子,当时也唯有族长的女儿跟妹妹的儿子二八年华。”
“纵然万般不舍,终究是要走到祭祀这一步。”
“活祭之后,古树村迎来了欢歌笑语,女子不仅不早夭,反而从出后就身体硬朗无病无灾,男子嫁出去不仅不克妻,反而顺风顺水更旺妻。”
“众人把这一切归功于神树,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二十年后再次发生曾经早夭克妻之事。”
“于是众人再次活祭,便寻找到了其中规律,从那以后每隔二十年,便祭拜一次。”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却不愿付出牺牲,哪怕嘴上同意祭祀,心里却持反对。”
老妪说着叹息一声摇摇头,感叹世人的贪婪。
少典姒水有些无语。
好吧,古人的想法她不懂,也理解不了。
毕竟这种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更别说活人祭树了,就是迎亲送亲都得用活人祭祀,更何况一棵古树。
不过,她有一个疑问。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您是如何得知?”
“还有二十年前,您是否也差点被祭,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老妪转身看向她,眼底划过一抹赞赏。
“你很聪明,很多事单从只言片语,就能猜测到老身当年也差点被活祭。”
“至于这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她顿了顿略微思考;“自然是活祭时槐树告诉我的。”
少典姒水眼底倏然变得暗沉,眸子眯起凝视她。
“槐树能开口?”
这种话,她信吗?
她写的小说是女权,又不是玄幻世界,当她是三岁孩童吗。
老妪低声沉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棵槐树的确有灵性,但它的灵性只会给人带来无尽灾难。”
话落,她步履蹒跚的走向一旁的书架,当着少典姒水的面打开暗格,拿出一个发黄又厚重的木条编制的竹简。
她手捧竹简,走向少典姒水,并交给她。
“看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少典姒水接过竹简,上面的字体很老旧,有些被岁月磨平的痕迹,也布满了干化的尘土。
上面记录着这个村子的由来,以及第一次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