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燕玥从天而降,姿态潇洒随意,一只脚踩在了来之仪的胸口上硬生生的将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了一眼自己尚有些血迹的手心,他慢腾腾的从躞蹀带的一个小包里抽出一卷自带药香的纱布。
慢条斯理的在手心缠了两圈,剩下的又放了回去。
后腰处还挂着一个星星形状的香囊,以及一枚同心结。
他身上这装饰特别奇怪,但他不觉得。
“将军,闹事哗营的反贼都解决了。”
张礼过来禀报,示意那些出身羽林卫的都杀了。
燕玥笑了一声,“你们问问剩余的两万兵士,有没有像来统领似得领了皇上的密旨。”
张礼不见得听不懂,但非要问一句,“来统领领的什么密旨啊?”
踩在来之仪胸口的那只脚施力,燕玥继续笑道:“朱将军和陈将军刺杀我失败,来统领就要补刀。
我说的对吧。”
来之仪满嘴血的吭哧,因为输了他满眼不甘,改不掉的张狂犹在。
“你这个贼子,皇上说你必将造反,皇上果真没说错。
燕玥,此处两万兵将皆是大晋忠勇之士,你今日若杀了我也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而且全天下都将知道你是个反贼!”
朱战和陈庭此时已经站在了一处,他们俩脸色极其复杂。
实际上都在想,为什么皇上认定了燕玥会造反?
这一路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今日也是因为他们三人发难,燕玥是反击。
燕玥笑着让张礼把来之仪捆上,他则甩了下袍子走向了朱战陈庭。
“二位杀我失败,你们全家老小是不是就要没命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点了下头。
“那便给京城传消息,告诉柴善显你们已经成功的杀了我,给你们妻儿老小争取一丝生机。”
没想到燕玥会这样说,陈庭认为可行,只要皇上不逼得那么紧接下来会有办法的。
朱战则皱紧了眉头,“燕世子,你当真要造反?我朱战深受先帝之恩,绝不会坐视不管,哪怕拼了我这条性命!”他直呼皇上名讳,实属大不敬。
燕玥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战,“侯爷想以这个年纪再立战功为儿子积福德,又何必以效忠先帝为借口?
你若真对先帝满腔感恩不惜性命,先帝为何没将密旨交给你?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人,为了荣华富贵认贼做主,哪怕柴氏正统在你眼前你也认不出,甚至盘算着如何杀掉他回去邀功。”
朱战的脸青了又白。
陈庭则回过味儿来,他看着燕玥眼神儿几多变换,“英国公对先太子最是忠诚,他冒险养育太子之子再正常不过,世子你是……”
燕玥的面孔冷了下来,直逼朱战,“所以侯爷,你到底忠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