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泗水城的护城将军,与他的想法一般无二。
韩无涯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军,便淡淡开口道:
“你们所有人在这里等着,没有看到我的动作,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身后的骑兵齐齐抱拳答道:
“尊将军令!”
韩无涯一人策马,准备前行,封一剑皱眉道:
“你要去干嘛?”
韩无涯淡淡道:
“既然北院大王都亲自现身了,总要去拜见一番,说上两句才是。”
封一剑沉声道:
“我跟你去。”
紫天衣和玉罗刹也同时出声道:
“我也跟你去。”
韩无涯看了几人一眼,嘴角微扯,淡淡说道:
“都不需要,放心吧,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死之前,身后这小子,不会死。至于我死以后,那就听天由命了。”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对几人说道:
“刚才他有一句话没说错,你们还是做好拼命的准备吧,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了。”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去,带着昏迷不醒的韩飞,手持长枪,纵马前行,直奔那天地一线的万人军阵而去。
位于军阵最前方的披甲老人,看着独身一人纵马而来的家伙,不由眯了眯眼,轻笑道:
“不错,不错,虽说不是年轻人了,倒也还有几分当年的豪气。不愧是韩家铁骑的四良将之一。”
老人没有多想,而是同样纵马而出,在他身后的铁浮屠并未动弹,唯独一名贴身亲卫,跟着他一起前行,与韩无涯的奔袭而来不同,老人骑马,只是缓缓向前,不快不慢。
最后他停在了自家弩箭范围以内的边境,距离军阵恰好百步距离,而韩无涯也停在了十丈开外的地方,双方策马而立,隔空对视了一眼。
耶律元武率先开口道:
“你就是韩无涯吧,韩万钧麾下被誉为四良将之一的陷阵营主将。”
韩无涯并不惊讶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和情报,那可是耶律洪武,半数西荒兵马都在他手中,他在西荒的地位,与自家主帅在大夏的地位可谓是旗鼓相当,麾下兵马良多,能人异士更是不少,至于情报碟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韩无涯只是抱拳沉声道:
“大夏韩家军麾下,原甲子营折冲都尉,后陷阵营主将,韩无涯,见过北院大王。”
耶律洪武只是呵呵一笑,丝毫没有两方敌对的冷漠态度。看着韩无涯,反倒是像再看自家成器的晚辈,笑眯眯道:
“不错,不愧是韩万钧的麾下大将,气度不凡。二十年前,韩万钧率军入侵我西荒,他那时尚不过四十岁。而你们也都还是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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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老夫是率领北线作战,遇上的是当时刚刚当上玄甲营主将的凌萧,以及作为游走接应的神策营主将王神策,对于他们,我的印象即便到了现在,还是很深。”
说到这里,耶律洪武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忆,不由轻笑一声道:
“说实话,他们两个当年给老夫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凌萧,那个小家伙的防御体系,纵观古今,都是值得称赞的。如果不是他凭借区区一万玄甲营,在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和城墙掩护下,在潇河之畔硬生生挡住了我那六万大军七个昼夜,只怕当年那场夏荒之战,胜负还是个未知数。”
韩无涯身为二十年前那场那一战的主力军,虽说因为他是南线直捣黄龙的那支奇兵,并未参与北线的那一战,但依旧对这一战十分清楚。
因为那一战对双方来说都是生死攸关的一场大决战,可以说,如果没有凌萧那一次七天七夜的死守河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