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消失的背影,无处发泄的宁闻一脚将旁边石头踢入湖中,眼里似要杀人般的目光落在那荡漾的湖面上。
江亦察觉不对走过来,不明所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走了?”
“她简直狂妄自大,不可理喻!”
对比时念的自信阳光,沈烨却是又冷又傲,仿佛不管是谁她都不放在眼里。
江亦微微蹙眉,时少见他发这么大脾气,这段时间以来,宁闻发脾气皆是因为沈烨,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往这边看,轻拍他肩膀安抚:“宁哥,之前我就说过,她是颗定时炸弹,
先应付完这段时间,说不定等进培训营前,时念就找到了呢?”
宁闻心里清楚,沈烨训不了,她就是头野狼,只能顺从,他摘下眼镜,单手抚在眼皮上,静静地一言不发,心情逐渐平复。
江亦见他平静不少,犹豫着开口:“宁哥,不如我们找一些道上的人寻找,他们手段多,说不定会更快找到。”
“不行!”宁闻想都没想就冷声拒绝:“时家背后关系就有不少是黑白两道的人,万一走漏风声,咱们都得完蛋。”
江亦一愣,显然被他吓到了,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多派点人,再扩大范围找。”
宁闻神色严肃,一字一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找宁、江两家以外的人。”
江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点头附和。
——
沈烨坐在厕所隔间里,双手抱头,昏暗中,额角青筋隐约显现,身体隐隐发颤,不正常的温度使她脸色难看到极点。
藏在身上的手机这时传来震动,一下又一下,仿佛她不接,便不会停。
沈烨心情愈加烦躁,拿出手机看到来电,眼里似沁了冰,接通电话没有说话。
静止两秒,对面传来一声咯咯地笑:“算算时间,药效应该发作了,丑小鬼,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沈烨咬了咬牙,冷笑道:“比上次的差远了,退步了啊。”
“怎么可能?你在装吧!这次的所有剂量都加到不能加,你跟我说比上次差?”男人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隐约还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沈烨身子往后靠,任由额头汗珠滑至眼里也笑得轻松淡然:“要不你来看看?我连止痛药都没吃。”
话落,对面陷入久久的沉默。
不一会儿,沈烨耳边传来上课铃,她扶墙站起身,语调轻蔑:“沉寂半年,还退步了,要不我给你调点药,刺激下你那逐渐退化的脑神经?”
干涩的喉咙一紧,沈烨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说不定明年能让我吃一颗止痛药。”
此话成功刺激到对面男人,他带着冷笑的嗓音低吼一声:“丑小鬼,吃你的药我怕是没有明年。”
话音落伴随电话挂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烨放下手机,眼底闪过嘲讽,伸手按下冲水键,转身迈步走出隔间。
单脚刚迈出卫生间大门,迎面一泼有些恶臭的水飞来,蹙眉间,沈烨大步后退,衣角始终被沾了几滴。
沈烨看了眼浸湿的衣角,抬眸望向始作俑者。
桑嘉祥随手将水瓢丢在一旁洗手池中,故作无辜道:“哎呀,怎么还有人啊,本来是觉得天太干,泼点水而已。”
说罢,他转身双手插兜就走,没有丝毫歉意。
沈烨眸色微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桑嘉祥后衣领,不等他反应,大力往男厕拽。
“你干什么?放...嗯哼!”
说话间,沈烨一脚踹在他腹部,将其踹至男厕隔间,哐当一声紧随的是桑嘉祥吃痛闷哼声。
桑嘉祥撑着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