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这一吼,如逃窜般跑出病房。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关上,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能治萧哥的也就咱沈姐了。”其中一人捂着肚子嘟囔。
旁边人附和:“沈姐年纪不大,实力创造神话,萧哥再牛也得趴下。”
笑声一瞬放大,生怕屋内人听到连忙捂住嘴,看了眼身后病房,悄悄地笑。
屋内,箫翁盯着平板看了数秒,蓦地,猛吸一口雪茄,烟雾伴随叹气声朦胧了他略黑的面庞:“离开这么多年,的确是忘本了,都没认出他们.....”
记忆在脑海中闪现,幼年强取豪夺、浑水摸鱼的场景此刻历历在目。
“算了,你走吧。”箫翁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淡淡说出这句话。
跟一群喜欢蜷缩在海面上的乌龟打,他们就算有胜算,箫翁也不想去白白浪费时间、资源。
沈烨重新戴上口罩一言不发起身往外走。
箫翁见状抬起头看向她,语气略带几分郁闷:“就这么走了,好歹一起喝两杯,安慰安慰我啊。”
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门口偷笑的几人见沈烨出来,忙乖乖站好。
沈烨没看他们一眼,抬手戴上卫衣帽,转眼间消失在医院。
黑色摩托驰骋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头盔遮面,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灰色卫衣被风灌满,她犹如夜色中行走的闪电猎豹,众人回眸望去,只来得及看到背影。
路遇十字红灯路口,沈烨缓缓停下车,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稳稳踩在地上,旁边几辆看不出牌子的车相继停下。
银白色车后座里,一名略显病态的女孩正昏昏欲睡时,看到车外的沈烨,眼睛微微泛起光,似崇拜,似羡慕。
耳边是女人温柔地嘱咐声。
“晚吟,明天我们去见你司瑶姐姐,她家有很好的医生,到时候我们免不得要在她家住一段时间,一些顽劣脾气记得收一收,免得让人笑话齐家,知道吗?”
齐晚吟视线落在外面沈烨身上,对她的话,随口敷衍答应:“知道了,知道了,从过来你就说了不下八百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咳咳,都明白的。”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叹一口气:“你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顾家那个病秧子过给我的呢,你不常说他来过我们家嘛。”齐晚吟状似随意说着,伸手指向窗外:“妈妈,我...”
转头刹那,对上女人冷沉下来的脸,话语戛然而止,显然被吓到,立刻做出犯错小孩模样,垂下了头:“妈妈我错了...”
“你这口无遮拦的嘴什么时候能改改,在家说说也就算了,去了你司瑶姐姐家,要是还这么说,是想让齐、云两家破裂吗?到时候你爸爸第一个不放过你。”
齐晚吟撇了撇嘴,知道她是吓唬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话语里透着不以为意:“有这么严重嘛,云家还能为了顾栖冶放弃我们,我听爸爸说,顾栖冶管理的公司只能维持运作,
时不时还要靠云家,他有那么大面子吗?”
女人眉心紧皱,想她不足十七的年纪,自己说再多她也无心思考,温声警告:“反正记住,不准在你司瑶姐姐面前说这种话,背地里也少说。”
齐晚吟没有反驳,哦了一声,瞬间将此事抛掷脑后,转手指向窗外沈烨:“妈妈,等病好了,我想要她那样的车,好酷的!”
闻言,女人蹙眉望去,隔着窗户看清摩托原貌,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之色,视线一路往上,瞬时对上一双冰冷寂寥的凤眸,瞳孔黝黑,却看不出半点与这世界相交的亮色,
如长于深渊中一汪寒潭,深不见底,尤其是那斜在中间一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