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叫苦不迭:“那是幼时,她还没学过可以上房揭瓦的功夫!”三郎几欲是歇斯底里的,均化作万般无奈道。
她虽才情样貌都不俗,但唯一的不足也是他无法忍受的一点就是善妒!男子一妻多妾本就平常,而她眼里却容不得一粒沙子。但凡看见他身边珠翠围绕就拎着他的耳朵拧成花状。
那这种娘子,他暂且不敢招惹,也不能招惹!
四郎调侃道:“三哥还是需要把嫂子娶进门,收收心才是。”
相夫人看四郎也同她一同揶揄三郎,怒其不争摇摇头道:“四郎你们去就是,别耽误了时辰。你三哥哥的事就不必操心了,他必然在你前成亲,断不会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崔四郎面色潮红,迟疑着笑了笑,点头称是。
对于崔四郎是否跟着,李熙螓也不置可否,带着善落对夫人微微颔首便走了。
崔三郎眼巴巴看着,脸皱成了一块。
几人出了府门,清风拂面而过。
李熙螓伸手摊在崔四郎面前,道:“四郎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想把那个荷包赠你,只是想着丢弃,好在相夫人不知道是我送的,不然误会自会更深。你还是把它还我,毕竟挂在身上怪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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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四郎看着她素白玉润的手掌心,笑道:“没关系,我不嫌弃。”而后又说,“只要不是你已经有了喜欢之人,而这个荷包是想给他人绣的就行了。”
李熙螓看到崔四郎恳切的样子,不知她若是点头说是绣给属意之人,他会不会联想到绣的丑不敢给他?
这样她就越发说不清了。
相夫人之前对他说的话言犹在耳,话外之音就是她如此刻意安排,就是叫四郎定要把握机会,三郎成亲之后就轮到他。
李熙螓想着不该叫人心存幻想,从根源就得掐断,遂又谎言道:“这个荷包我是想绣给属意之人,太丑没送出去,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为你绣一个,但是出于朋友的寓意哦。”
崔四郎闻之一顿,眼神黯了黯,“实在抱歉,我不知你已经有了属意之人。”
李熙螓无异道:“是怪我大意了。”
他长指捏了捏这个丑荷包,颇有些不舍,“既然要丢,那这个荷包还是赠我吧,用了两天习惯了它挂在身上,也就当是出于朋友的寓意,我不把它显露在外便是。”
一个丑陋的荷包,说明了意义便失去了它的价值,他开口要便给他就是。
她看到他眼中看她的那抹光似乎慢慢熄灭,抿了抿唇不禁无谓道:“没想到你如此勤俭,我自愧不如,既然不嫌弃,那便拿去用吧。”
“谢谢了。”
“不客气呢。”
善落听着上述对话,只是替他们尴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