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楼悄悄探了探老头气息。
元婴。
好像玉仙子说过掌握法则的他们,不管元婴几层,只要对方还是元婴,肯定控制的住的对方的。
换句话说,打的过。
那就不怕了。
李满楼远远的放重了脚步,走向老头。
老头似若无觉。
李满楼:……
你不看一下,问一句,我不好开口啊。
使劲咳了咳。
老头还是不理,不看,不问,不管。
李满楼只好大声道:“这位道友请了!”
老头毫无反应。
李满楼进了几步,大声道,“这位道友请了!”
老头毫无反应。
李满楼又进了几步,大声道,“这位道友请了。”
她听到一个细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请了请了,我都答应你三次了。”
李满楼:……
我似乎,好象,也许,并不聋吧?
你就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眼神都没有向我这边瞟一下,更别说跟我打招呼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元婴期修为,恐怕根本听不到你那微弱的回应声。
李满楼大声道:“敢问道友,在下误入,这是何地啊!”
老头:“这是何地啊?”
李满楼: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李满楼:“在下……散修李满楼,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李满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不敢报出自己身份——医谷聚财峰的李一心。担心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如何称呼?”
李满楼:……
得,问不出啥,遇见人和没遇见一样,还是下山去转转看。
李满楼转身就走。
老人忽然吃吃笑了起来,“都走,都走,医谷,医谷,医谷啊——”
说到医谷,声音悲怆,如杜鹃啼血。
医谷!
李满楼急忙转身,跑到老头身边,老头对她的近身毫无反应,这不符合修仙界不熟的人要间隔三米以上的警戒线。
李满楼也不顾的那么多,急急问:“这可是医谷?是医谷吗?可是医谷?”
老头的眼睛聚焦了点,未看李满楼,老头正经端坐,坐姿挺拔而端庄,脊梁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气息沉稳而内敛。
呃,如果他不是这么坐在躺椅上就好了,如果他的头发不这么凌乱就好了,如果他的脸不这么脏就好了。如果他的法衣不这么破旧就好了。
这老头正了正衣襟,道:“此乃医谷,我乃是一千六百八十二代宗主沐轻山,汝是何人?因何事到我医谷?”
沐轻山?宗主沐轻山?这老头是宗主沐轻山?李满楼张大了嘴。
医谷每年年终开大会,聚财峰人少,是全员参加的,她不止一次见过沐轻山宗主。
宏伟的仙宗大殿里,沐轻山端坐在主位之上,宛如神只降临。他常常身着一袭崭新的月白色长袍,长袍之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符文,长袍的领口处,镶嵌着一圈宝石,有时是蓝色,有时是黑色。
腰间束着同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仙宗的标志,就是掌门令。
长发如墨,严整地束在脑后,从无发丝垂脸颊旁边,眼神中威严又睿智。
他的双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指修长有力。左手戴着一枚古朴的戒指,是有储物戒的人。
他的身后一幅巨大的画卷悬挂在墙壁上,画卷中描绘着仙宗的历史。
这是沐轻山?这会是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