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山之后,他们抄近路一路向北,走的有崎岖的山路,也有平坦的大道。
大白一路跟来,不再像初出山林时那样兴奋的奔跑,而是时而跳上洛北肩头,时而前后穿行,时而又跳进蟾月怀里。
一路下来,连洛北都感到很是奇怪,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蟾月熟络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一直对云沧不怎么待见,一见到他就要龇牙咧嘴,即便云沧也不敢太过招惹它。
转眼已是五天之后,翻过又一个骄阳
直到炙热的阳光落入远方的云天之下,他们三人在苍茫的古道上才遥遥的看见一座无比庞大的城市横亘于天地之间,夕阳之下。
黄昏时分。
遥望笔直的古道仿佛与远处迷茫的天地相接在一起,让人置身其中,却又感到无比的渺茫。
在一座古老的城市面前,一切好像都变得渺茫起来,夕阳的余晖将三人的背影染成一片昏黄,身后是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云沧轻轻的摸了摸额头细碎的汗珠,才发现喉咙已经干渴的快要开裂。
这时候,就在不远处便是一个简易凉棚搭设的茶舍。
在快要渴死的人面前,这简直就是一个上天赏赐的礼物,谁还去管它环境怎样,哪怕就是水都不那么干净也先喝它两大杯再说。
云沧看看身后的蟾月,有些祈求又有些抱怨的说道“这又走了大半天了,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再走下去即便不会被累死,你们就不怕我真的会渴死?”
大白在蟾月怀中一直闭着眼睛,这时一听是云沧的声音,它也不管那么多,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脸愤怒的“吼吼”叫了几声。
就好像云沧打扰了它的清梦一样。
云沧自然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看着它,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
蟾月低头抚了抚它柔软的毛,嗔道“你看大白都在觉得你的话太多了”
“它它这么个小懂什么?”他本要说“小畜生”,可一看见大白愤怒的样子又生生吞了回去。
“它可不是普通的猫,对吗大白?”
大白“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在同意蟾月的话。
他们在你来我往的说笑时,洛北瞅了瞅蟾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我们就在前面的茶舍休息一下吧,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想必云大哥也一定累了”
听他这么一说,云沧反而黑着脸,暗想道早知如此,怎么就没有人替我一下呢。
蟾月点点头道“前面就是开封城,我们要去的朱仙镇就在距离开封三十余里外,那我们就在前面休整一下,但要在天黑之前进城,今晚就在城中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城”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加上一只猫这一路下来,只有在蟾月说话的时候才能达成一致。
说是茶舍,其实是极为简陋的简易茶棚。
只是用木架子搭设的一个乘凉的地方,老板也是伙计的中年人很是勤快,一边煮茶,一边准备小吃,迈着细碎的脚步及时的把东西送到每张桌子前,让这些本来旅途劳累心情烦躁的人都无法挑出什么毛病。
一看到他们带着一个病人,老板很快把他们让进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挨着桌子的不远处是临时架设的一张软塌,应该是老板忙累了休息的地方。
小心的把卓小婵放下之后,云沧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再一次给她喂下了一颗丹药,这才放心的坐下来。
三人点了一壶茶,几碟小吃,大白跟云沧一坐下去便开始忙碌,比赛一样的往嘴里添东西,简直是吃的不亦乐乎。
要说原本洛北对云沧毫无了解,因为曾与蟾月共过患难,有一种难言的信任,所以才间接的信任他。
这一路下来,他发现云沧这个人虽然平时嘴上没有什么正经的,甚至一直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