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鹫江菱,鬼道形态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三皇子这个人。
他是带头欺负月辰最多的一个人,不得不说这个人耍小聪明是招招狠毒。
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本应该是我当上新皇的。
直到生命快走到尽头,他还在说这句话。
甚至,最后的选项,也有凑过去听听他说什么……他不会还要说自己才是新皇吧?
等等。
江鹫瞳孔一缩。
真是力量强了脑子就会迟钝,他下意识就把心魔当成一种能量流动了。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他真的是一种能量流动,骶叕不可能引导不了,又怎么会把她的意识也卷进来?
除非……
心魔,是某个人的意识形态。
这个大胆的想法把江菱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又重新想了一遍。
难道说,最后选择“听听三皇子说什么”这个选项,不是因为他没说话才黑屏的,而是因为……月辰受到了什么情况,昏过去了?所以自己的视角变黑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因为,三皇子对月辰做了什么?
“本该是我当皇帝的。”
“我诅咒你……”
这两句话,江菱听了五十多次了,无论他怎么选,结束时都有这两句。
三皇子难不成抛弃了肉体,把自己的意识存在月辰体内,和他争夺身体掌控权吗?
江鹫浑身发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就凭骶叕都引导不了心魔排出体外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东西很可能是个活物,有自己的思想。
第五十三次,江鹫摆烂了,任由选择出现在自己面前,啥也没干。
果然!他没有选择,那个选择题持续了两分钟后,消失了,江鹫又能动了。
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别人说他时,他就“嗯嗯嗯,对对对,你说不是就不是咯”的态度。
每次摆烂,三皇子的脸色就难看几分,面容也就模糊几分。
直到最后,夺嫡时,江鹫没有等来熟悉的剧情,而是一片黑。
不是吧大哥!难不成我又要重开了?江鹫绝望,自己的推测出问题了?
有人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江鹫转过头,视觉震撼了。
那颗头,几乎是被长长的脖子甩过来的,高出江鹫一米,正仰视着上方。
他脸上只有一张嘴,咧开微笑,露出尖牙;浑身焦黑,周身燃烧着火,形状不断变化。
那场景,像一场,荒诞又离奇的梦。
“你……找到了我。”
那怪物说话间开始抽搐,逐渐压缩;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人盘腿坐在中间,双目和嘴巴紧闭,流下两行长长的血泪。
江鹫二话不说走过去,转了转脖子,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过剧情有剧情杀打不了你,你都现身了还怕揍不了你了?
感应到有人靠近,青衣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如同提线木偶,站了起来。
他右手举起,剑芒显现。
“月辰……这个皇帝,该由我来当!”
江鹫也不再遮遮掩掩,向三皇子走来,脸皮一点点剥落——他经历了太多次人生了,不愿再披着人皮面具虚与委蛇。
他站定,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以三皇子为中心泛起涟漪,手里饮墨乍现,划过流利的刀光:“你还是去地府下辈子当个畜生吧!”
[鬼道]形态。
空洞的眼眶,用针线锁住的嘴,不断冒出的黑气,狐裘,还有一把蠢蠢欲动的刀。
钱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鬼道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头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