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还有我们,我们队里也有几十亩的山坡地,一套猪下水你们随便种。”
剩下两个大队长,争得面红脖子粗,生怕说慢了就没机会了。
“那行吧!都是十里八村的,在公社开会,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能把你们的脸面搁到这。
不过咱们丑话说到前头,想用河滩地还有荒山换我们猪下水也不是不行,可咱们是要签合同的。
如果你们不按规矩办事,我拿着合同去公社告你们。”
眼看着几条鱼都上了钩,陈百旺开始收网。
“陈队长,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口唾沫一个钉,签合同就没必要了吧?”
“是啊!反正河滩地我们也不种,你们不种也是在那里荒着,我们是不可能反悔的。”
说起签合同,几个大队长本能的有些抗拒,总感觉签合同就是把自己给卖了。
“那可不行,光开荒我们要投多少工分进去?咱们都是庄稼人,心里都有数。
万一我们开完了荒,来年你们不让我种了,社员们能饶了我吗?”
陈百旺寸步不让,几个大队长惦记着一套猪下水,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还是磨磨蹭蹭的把合同给签了。
好在杨白衣还有一点良心,提前嘱咐了陈百旺,只签了十年。
不然依照陈百旺的意思,一次性签他个一百年,到时候所有的山头都种上果树,所有的河滩都种上向日葵,子孙后代就吃喝不愁了。
“唉~~”
老支书在一旁看的有点良心不安,怎么就遇到这几个傻子。
儿卖爷田不心疼,一套猪下水就把河滩地和荒山给卖了个干净。
几个大队长一人提着一套猪下水,欢天喜地的走了,陈百旺在大队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时候你就等着他们找你闹吧。”
陈大河白了自己侄子一眼。
“他们找我闹什么?我会怕他们?我有合同我怕啥!”
傍晚,杨白衣和萧复兴到大伙食堂来领杀猪菜,除了小丫头在家里待不住跟了过来,其他人都在家里等着。
“杨大夫,成了周围所有的河滩地和荒山,都被我拿下了,按照您的意思,合同签了十年。”
陈百旺有些遗憾,如果签一百年该有多好啊!
“行了,咱们吃肉,总要让人家也喝上一口汤的。
咱们可以先富起来,不过咱们可不是地主老财,不能看着阶级兄弟受苦啊!”
杨白衣多精啊!怎么会看不出陈百旺在遗憾什么。
“杨大夫说的是,谁让咱们俩个心太软呢,便宜他们了。”
陈大河默默的往旁边走了几步,不想和这两个臭不要脸的挨得太近。
“杨大夫,五千二百斤肉,一共卖了两千六百块钱,真的都放在大队部账上吗?”
两千多块钱,大多数都是零钱,堆在一起特别有视觉冲击力。
“真的,给知青们发工资,修缮学校,改善孤寡老人的生活,都需要不少钱。
只要你们保证,把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就可以了。”
两千六百块钱,杨白衣说得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就像是两块六毛钱一样。
“杨大夫您尽管放心,每一分钱都会用在它该用的地方。
如果我做不到,等您以后再来陈家屯,我陈百旺从望天峰上跳下来。”
陈百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接下来的时间,陈百旺和陈大河没事就往杨白衣家里跑,陪萧青阳下下象棋,喝喝小酒。
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两人很珍惜和萧青阳的友情。
当然,如果他们俩知道,萧青阳过完年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