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君倒也不认生,杨白衣抱着他举高高,逗得小家伙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把行李搬下吉普车,夏冬恭敬的向暮雪打了个招呼,就开着车返回了机关大院,他还要去接萧青阳下班。
“小舅,你也该学学开车了,这样到哪去也能方便一些。”
人在什么位置,就要习惯什么位置的生活,堂堂市长家的公子,连车都不会开怎么能行?
“我正在学,只是现在还不熟练,不敢开车上路,而且修车也太难了,我学起来很吃力。”
六七十年代,开车不需要驾驶证,不过驾驶员要自己学会修车。
这年头可没有大修厂,汽车出了毛病,需要驾驶员自己维修。
“你说的那是大货车,小车其实很少会坏的,而且你又不开长途,没必要学汽车修理。
开车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杨白衣陪着姥姥和小舅说着话,时不时的逗逗小表弟,等姥姥把饭菜做好,姥爷萧青阳和周凤英也下班回家了。
“宛如,你们终于回来了。”
周凤英一到家,就从林宛如怀里接过儿子,和林宛如热络的聊了起来。
“嗯,回来了,怎么样?上班还习惯吗?”
周凤英穿着的确良衬衣,麻花辫也剪成了齐肩的短发。
“挺好的,我现在在军区小学教书,校长和同事们都挺好相处的。”
上了班以后,周凤英也能挣工资了,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那就好,教书的压力小一些,学校的关系也更简单纯粹一些。”
林宛如笑了笑说道。
周凤英说的,林宛如深有体会,自打她记事起,父亲就是军分区司令员,所以林宛如从小看到最多的就是笑脸。
“大外孙,过来陪姥爷喝几杯。”
杨白衣不在的这段时间,萧青阳喝起酒来都没劲。
萧复兴的酒量到底是没练出来,喝了好几年,还是一杯晕,三杯倒的选手。
萧青阳不是不能跟其他人喝,他和他的老部下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可是他自从喝了杨白衣泡的药酒,嘴巴就被养刁了。
其他的酒喝不惯,大外孙泡的药酒又不舍得让别人喝,所以每次都是自斟自饮,每次都喝不尽兴。
“好,姥爷您只管尽情的喝,这次我去东北,又弄到了一套虎骨。”
杨白衣打开酒坛,舀了一壶出来药酒出来,给姥爷和舅舅倒上以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姥爷一家从洛水市回来,自己和妹妹留在了洛水市,过完年又去陈家屯待了半年。
时间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溜走,粗略一算,已经一年没陪姥爷一起喝酒了。
“陈家屯现在怎么样?百旺和老支书都还好吧?”
说起东北,萧青阳的心情有些复杂。
那里有他最不堪的往事,也有患难与共的真心朋友。
“都挺好,他们俩经常在我面前念叨您,还想跟您一起喝酒呢。
陈家屯现在有了副业,社员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
哪怕是在特殊年代,国家也没限制大家的发展,只是不允许个人做买卖而已。
在你能保证粮食供应的情况下,只要是集体行为,走的是共产主义路线,政府是鼓励你搞副业的。
说起陈家屯的变化,杨白衣带着一丝自豪,在陈家屯生活了四年,杨白衣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在的。
对于他来说,帮助社员们把日子过好,比战胜忍者和半兽人还要有成就感。
“那就好,社员们都是淳朴善良的人,值得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