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定要保持联络,不辜负咱们之间的友情。”
崔金发和张辉,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却都是负责任的好男人。
他们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了方便和妻子放假时相聚,特意选了一个距离陈家屯最近的大学。
这天晚上,知青们放开了酒量,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他们哭着,笑着,谈论着。
他们年少离家,扎根在艰苦的农村,一干就是好几年。
他们苦闷过,消沉过,自艾自怜过,怒骂过老天的不公,抱怨过父母的偏心。
如果不是有杨白衣,他们的日子比现在还要难过一万倍。
第二天,韩飞睁开眼,发现睡在家里的床上,努力回忆一下,始终想不起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娘,爹醒了。”
乐乐已经四岁了,除了偶尔还会吃奶,已经不再穿开裆裤了。
“你感觉怎么样?早饭已经做好了,能起来吃吗?”
在李雪的印象里,韩飞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多的酒。
“没事,不影响吃饭,人参酒和虎骨酒不愧是保健圣品,喝这么多头一点也不疼,口也不干。”
韩飞之所以不爱喝酒,就是因为第一次喝醉酒,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对酒一直都不感冒。
韩飞起床洗漱以后,一家三口坐下开始吃饭。
“爹,咱们这次去苏城,就能见到干爹干娘和小姑姑了吗?”
韩飞两口子的决定,没有瞒着儿子,他们很尊重乐乐。
他们认为,儿子虽然还小,倒也是独立的个体,可以没有决策权,但一定要有知情权。
“是的,我和你娘要去上大学,不方便照顾你,到了苏城,你就住在你干爹家里好不好?”
“好,我喜欢干爹干娘和小姑姑。”
乐乐表现的很兴奋,很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内心的不尊重。
“你个小没良心的,答应得倒是爽快。”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
“韩队长,吃完了没有?大队长把两辆拖拉机都派出来了,送我们去火车站。”
刚吃完饭,董一鸣就找了过来。
“吃完了,随时都可以走。“
“虎子,又要麻烦你了。”
生产队有了钱,去年买了两辆拖拉机,虎子也从车把式摇身一变成了拖拉机手。
“韩校长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虎子和董一鸣,帮忙把韩飞一家的行李装上了门口停着的拖拉机。
韩飞把小院所有的房门都锁了起来,又把院门锁好,确定没问题了以后,才坐上了拖拉机。
虎子开着拖拉机来到了知青大院,知青们的行李,已经把柱子开的那辆拖拉机给装满了。
除了知青们以外,陈百旺带着大队干部还有社员们也在大院门口,应该是为他们送行的。
“崔金发同志,这是白衣家里的钥匙,你先拿着吧。
家里还有点粮食,我们又带不走,你和张辉同志分了吧。
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小院里不住人会荒废的很快,你什么时候从学校回来,就过去打理一下。
万一杨白衣同志再回来,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韩飞并没有说上他过去住的话,青砖小院是杨白衣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宿者,没有权利替杨白衣做这个决定。
“韩队长,你就放心吧,我让虎妞经常过去转转,保证院子里一根杂草也不会长,家里还剩多少粮食?我让虎妞给你拿钱。”
韩飞两口子带了很多行李,带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