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票。
这么一想,她顿时又不难为情了。
第二天,姜芙主动将李钰离去的消息告诉给姜老实夫妇。
她犹豫了半宿,还是决定不往他身上泼脏水。
本来,姜芙还打算编个故事,说自己发现李钰偷东西,所以把他赶走了。
想想这么做又对不起他,她有些不忍心。
于是,姜芙只好真假掺半地说道:“一个同乡前些日子看到了他,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他家人,他家人昨夜赶到,把他接回去了。”
姜老实没说什么,邱氏反而感叹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回去也好。”
姜芙点头称是。
姜家人的日子如常,镇北侯府和安阳侯府却全都乱了套。
先说安阳伯府。
八百里加急不是吹的,消息传到王府,爱女如命的怀南王府气得吹胡子瞪眼,连骂安阳伯这个老匹夫不会教女。
然后,直接派了王府管家来京城处理此事。
他和镇北侯关系一般,但也听说过世子李铭素有好名声,在年轻一代里实为翘楚。
既然安阳伯府这么不识抬举,正好把这个女婿抢过来!
骂完人的怀南王转身就去书房写折子去了。
写着写着,发现好多字不会写,只好又喊来一个幕僚,让他代笔。
他要跟皇帝哥哥告状,然后让皇帝哥哥给女儿赐婚!
要不怎么说连皇帝在内的这群人都是泥腿子呢,人家有婚约在身,你张嘴就是赐婚,毫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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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怀南王不觉得。
老子连造反都敢了,还有啥不敢的?
王府管家上门,把安阳伯又给吓得不轻。
别看管家无官无职的,但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管家是当初跟着皇帝和王爷一起起兵的,在皇帝面前都不拘束,安阳伯能不害怕吗?
“伯爷哪怕再忙,还是要抽出一点精力来调理自家后院,否则内帏不修,同样影响前途。”
说完,管家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安阳伯。
然后无视他送上的礼物和银票,大摇大摆地走了。
安阳伯欲哭无泪。
呆坐片刻,他喊来下人,让他们去把当初李家送来的礼物都找出来,还有庚帖,然后亲自去镇北侯府退婚。
另一边,镇北侯府里也同样不平静。
正院,侯夫人搂着她的小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底下跪了十几个下人,其中一个婢女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坐在上首的镇北侯脸色铁青。
“哭哭哭,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
他猛地一捶桌子,哭声一顿。
但侯夫人很快又反驳道:“侯爷说的是什么话,难道钊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儿吗?他七岁就搬到了前院,是侯爷说男孩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如今倒又怪到我头上了!”
镇北侯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看着儿子高高肿起的脸颊,那是他刚才一怒之下,伸手抽了一耳光。
可怜李钊细皮嫩肉的一个小郎君,白皙的脸马上就肿胀起来。
但镇北侯也只是心疼了那么一下子。
很快,他又骂道:“小小年纪竟然学会逃学,还跑去赌坊,输了几千两银子!我把你关在院子里,是让你反思,你倒好,反思到丫鬟的肚皮上了!”
说出来,镇北侯实在觉得羞耻。
大户人家的少爷,成亲前在房里放几个通房,不算什么。
但李钊才仅有十二岁,身子还没长全,就如此贪色,把侯府的脸面都丢光了!
莫慌,霸总和系统跟我一起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