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感到十分满足,还想打蛇随棍上,趁机留宿。
姜芙正色:“陛下,臣妾要连夜将书信写好,江南路远,还不知道外祖什么时候才能收到这封信。如今北地情况不明,瓦剌狡诈无耻,我们不能不多多提防,尽快做好准备。”
说完,她甚至起身,又施了一礼。
“请陛下早些休息,多保重龙体,勿要臣妾挂心。”
皇帝一听,又要眼泪汪汪。
看看,皇后和郎轶多么在意自己。
之前在书房里,郎轶也是一再劝自己保重。
那些酸儒还总说他宠信奸佞,放任郎轶一党。
废话,不宠信郎轶这些关心自己的人,难道要宠信那些盼着自己早死的人吗?
别以为皇帝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盼着他死,到时候主弱臣强,一个个都能做曹孟德呢!
哼,皇帝觉得自己很英明,绝不中了这群人的计!
送走皇帝,姜芙赶紧喝了一口奶茶。
她一边嚼着红豆和珍珠,一边和小爆商量。
小爆也说:“皇帝不能死,起码不能在这种时候死,他再无能,只要皇帝活着,国家就不能乱。”
姜芙当然懂这个道理。
于是,她让桃枝沏了一大壶酽酽的茶,挑灯夜战。
姜芙写了一封长达十几页的信,虽说响鼓不用重锤吧,但她和外祖家并不算亲近,总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然后她又召来小李子,让他带着十几个识文断字的太监开始抄书。
是的,抄书,抄的都是宫里收藏的那些古籍,孤本。
至于珍贵的字帖,拓本等,则由姜芙亲自临摹。
此外,她还专门题了一些字,简单装裱,到时候可以赏赐给一些大力支持朝廷的名门望族和商户。
文人讲究轻财好义,除非被逼到走投无路,否则几乎没人愿意拿字画换钱什么的。
闺阁女子的字画更是轻易不能流出去。
因此姜芙的题字就显得格外珍贵,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御赐之物,比起皇帝也差不多了。
零零总总,姜芙带人收拾出来几大车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亲自下一趟江南。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芙只能登高望远,目送这支南下的队伍出了城门。
皇后才德出众,堪比蔡琰、班昭的说法,在京城内外不胫而走。
有学子听说了文成醉酒误事,三万余兵士被俘,不禁结伴静坐抗议,要求皇帝秉公处理。
一开始只是一群年轻学子,二三十人而已。
没过两天,事态就越闹越大,贩夫走卒,黎民百姓,甚至连国子监官员都加入其中。
皇帝派人去安抚,但效果不大。
随着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和守卫之间的摩擦不断,偶有小规模冲突。
禁军统领恼羞成怒:“不如都杀了,岂能容许他们放肆!”
莫慌,霸总和系统跟我一起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