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一翻,都是柳不识写给柳苏儿的。
看字迹,不算久远,应该在最近几个月内。
罗北霆强笑:“父亲,此人是柳氏的义兄,我知道他。柳氏父母双亡,难免和这个义兄亲近一些,亦是人之常情。”
得知妻子和外男通信,他心里不太痛快,但嘴上还要替柳苏儿辩解一二。
罗漾反问:“是吗?那你可清楚,这个柳不识是做什么的?”
罗北霆刚想说知道,不就是一个开茶楼的。
只不过,他觑了觑罗漾的脸色,还是没有立即开口。
果然,罗漾又丢下一个炸雷。
“此人表面上来京城做生意,实则我已经查到,他在几年前就和一支西蛮人商队过从甚密。连他开茶楼的本钱,都是这支商队给他提供的。”
西蛮人又不是散财童子,凭什么对一个小商人如此青睐?
罗北霆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然而,他又想到柳苏儿的手上有不少新奇的摆设玩意儿。
问她从何而来,她就说是义兄从西域商人那里淘换的,哄她开心。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看着罗北霆呆怔的样子,罗漾一下子没了想要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欲望。
或许,做个富贵闲人,对他来说也好。
罗北霆拿着小木盒,愣愣地走出了书房。
小风一吹,他猛地回神。
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罗北霆没来由地一阵恼火。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是下一秒,罗北霆又想起来里面的信件,只好强迫自己忍住了。
他面罩寒霜地走进锦安院,发现素言正在受罚。
只见她用双臂扳住双脚,身体却还是绷直的,这个姿势看起来很是怪异难受。
柳苏儿坐在旁边,摇着扇子,轻笑道:“听说宫里的贵人都是用这个法子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小宫女。贵人果然就是贵人,连罚人的法子看着都这么赏心悦目,不必血淋淋,没得晦气。”
说完,她才看见罗北霆,连忙站起来。
“大爷回来了?”
柳苏儿快步迎过来,只是一扫到他手里的东西,面色一变。
那天,罗二送她回了锦安院,他也并未多待,不过在屋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柳苏儿当时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或者是罗二有意卖好给自己,随便走一趟,应付过去。
她压根没看见罗二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木盒给拿走的!
明明让丹朱把它藏在箱子最底下的啊!
“大爷,这……”
惊恐之下,柳苏儿一阵语塞。
“都下去。”
罗北霆看了看四周,他不欲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这些下人看热闹。
“啊……”
素言手一松,整个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离着最近的人是丹朱,见状,她赶紧伸手去拉素言。
结果却看见素言的裙子上缓缓氤氲开了一块红色……
很快,有大夫赶了过来。
他一搭脉便很笃定:“这位姑娘是小产了,要好好休养。好在身体底子不错,没有大碍。”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阮氏当初要给素言灌药,她说的可不是避子汤,而是红花,打算直接绝了她生儿育女的可能性。
但被罗北霆给阻止了,说太造孽。
锦安院里其他人也没有权力这么做,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连素言自己都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次,竟真的有了。
可惜,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