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又弄出来一个喜鹊!
这样的人选,一时间,究竟上哪儿去找?
叶氏只觉得一股酸气在喉间翻涌,她勉强压下去,苦苦想着对策。
碧荷头脑简单,她觉得白菡的话确实有道理。
“哎,如果咱们夫人能把这事儿安排好了,想必老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说不定,她老人家一高兴,又让夫人继续管家了!”
最后一句话,实在说到叶氏的心坎上。
在她生下伯府的嫡长孙之前,管家权一定不能旁落!
否则,这府里的闲言碎语怕是更多!
经过正月里传出的流言一事,叶氏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权力的重要性。
白菡温吞地点点头:“奴婢巴不得能替夫人分忧解难,可惜奴婢嘴笨,只会干活……”
见她自我贬低,碧荷心头畅快,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她微微扬起下巴:“你啊,别怪我说你,这性子是无趣了一点。”
说着,碧荷眼前一亮。
她见叶氏专心听着,试探着说道:“奴婢觉得姜芙姐姐是咱们院里最伶俐的,她比我们大几岁,规矩好,容貌好,针线好,还有学问,实在挑不出什么不妥。”
白菡也跟着点头,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就是,连世子那么有才学的人都说姜芙姐姐的画有灵气。”
说完,她又叹口气:“就是不知道姜芙姐姐最近是不是有心事,人都瘦了一大圈,前几天奴婢还听见世子问她,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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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诛心了,叶氏果然一愣,急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菡咬了咬嘴唇,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碧荷去拧她:“快说呀!”
难道姜芙按捺不住,已经去世子那里邀宠了?
居然还抢在自己的前面!
碧荷想挠人!
白菡只好说道:“就是世子进院子的时候,刚好遇到姜芙姐姐出去,应该是随口问了一句,我在旁边,恰巧听见。”
“她怎么说?”
叶氏冷冷问道。
白菡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姜芙姐姐说她一切都好,平日里有夫人体恤,谢谢世子,就没了。”
“哼,算她识趣。”
碧荷咕哝一声。
叶氏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邓芃那是什么人,他公事繁忙,何曾关注过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除非……他是真的留心了那丫头,才会发现她瘦了。
也怪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每天都给姜芙派了一大堆活计。
挑燕窝毛已经是过去式,最近,叶氏还把人圈在屋里,绣她下个月出门应酬要穿的裙子。
大家都听说了,因为时间紧,花样复杂,姜芙每天晚上绣到亥末,第二天寅初又起来继续绣,把一双眼睛熬得发红。
一个女子再好的颜色,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就在今天之前,看着姜芙明显差了不止一点的容貌,叶氏心里还挺痛快。
结果,听了白菡的话,这痛快全都变成了痛!
她的手抓着被角,一点一点收紧,连指甲扎进手心里,都毫无知觉。
像是下了决心,叶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等姜芙回来,叫她来见我。”
刚说完,之前那股酸气再次上涌。
叶氏压不住,她扭过头,身子伏在床沿,“哇”一声吐了出来。
“夫人!”
“快,快去请府医!”
“来人啊!”
等姜芙从张氏那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