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县令太太魂牵梦萦的新品,一条纯手工制作的羊绒披肩,已经做好了。
全家人围着它,眼睛都不眨一下。
特别是几个男人,他们更是连摸一下都不敢,怕自己皮糙肉厚的,再刮坏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当初那一袋子臭烘烘乱糟糟的羊毛,居然能够一点一点变成眼前的披肩!
等众人欣赏够了,姜芙把披肩这里折一下,那里折一下,叠成了一个好看的形状。
她事先让姜满囤用竹篾编了一个扁扁的竹盒,仔细打磨过了,非常光滑,还有盖子。
先垫了一块家里织的素布,然后才把披肩放进去。
姜芙主动解释:“包装也是很重要的,咱们的披肩卖得不便宜,总不能直接拎在手里。”
猪毛在一旁抢答:“就像奶奶在县里买的点心!”
姜芙点头:“对,猪毛真聪明!”
原本不明所以的,一听这话,也都懂了。
这就是包装啊!
姜芙看了看竹盒,暂时只能这样,等以后有钱了,生意走上正轨,她完全可以去定制包装盒,再刻上品牌标志。
第二天,姜老太陪着姜芙进城。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娘俩直奔县衙后宅。
一见到姜芙来了,那个小厮简直喜出望外:“哎呀,是你,你可来了!”
听他娘说,太太最近念叨了好几次。
无他,因为县丞太太要办一个什么春日宴。
女人们聚在一起,不是比夫婿儿女,就是比衣裳首饰,谁也不想做那个被比下去的。
县令太太已经做了好几套衣服,但都不太满意。
而且,本地春天风沙大,早晚温差也明显,她有心换上春装,又担心受寒,正纠结不已。
姜芙笑道:“麻烦小哥哥通禀一声。”
依旧是那个中年女人出来了,她和姜芙寒暄两句,看到姜老太的手上提着包袱,脸上的笑容更深,直接带她们进了内院。
“给太太问安,多日不见,您气色真好。”
姜芙一见到县令太太,不急着做生意,而是先夸她。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说多么肉麻的话,都不会令人觉得谄媚。
果然,县令太太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她又惊又喜:“真的?”
又想到这一冬天过完了,自己也没咳嗽一声,手脚不再冷得像冰坨,看来身子确实比从前康健了许多。
说起来,那羊绒衫裤的功劳不小,连婆婆都赞不绝口。
老爷听说此事,一连几晚睡在她房里,还说她这么多年既要打理家务,又要替他孝敬长辈,实在辛苦了。
这么一想,县令太太看向姜芙的目光更加柔和。
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想想她的女儿还整天闹着要这要那,而眼前这个已经为了生计,四处奔走。
难为她弄出这么新奇的东西了!
“太太,冬天农闲,地里没什么活,我两个嫂子在家琢磨着,做了一条披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姜老太解开包袱,姜芙拿出竹盒,在县令太太的面前,缓缓打开。
竹子翠绿,素布灰白,而披肩的底色,是大面积的茜色,并以黑色锁边。
姜芙又抖开了披肩,中间是一只黑色玄猫,正在扑球,灵动可爱,像是活的一样。
秦国人尚黑,民间普遍认为玄猫能辟邪,对它喜爱非常。
“啊,这……这也是羊绒做的?”
县令太太惊呼一声,忍不住上手一摸。
熟悉的触感,果然和羊绒衫裤是一样的。
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多久,竟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