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还年轻,不要被一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郦氏正了正脸色:“我并非担心被你夺走夫君的宠爱,才阻止你嫁入战家。”
她看向不远处的人工湖,眼神悠远沉静。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
姜芙哪里会不相信哦。
就大奶奶这样的气度人品,还用得着在战北枭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是的,她就是这么肤浅,她就是更信任长得好的人!
“你可以告诉战家,因平妻一事,你父亲和族人都不痛快,着实恼了你,欲要把你除族,也不肯给你嫁妆。”
郦氏收回目光,看着姜芙。
这办法简直没得说!
姜芙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奶奶这主意实在好,等一会儿宴席结束,我便找机会跟他们说说……”
话音未落,郦九家的快步走来。
她先行了个礼,然后在郦氏的耳边飞快地说了两句什么。
见状,姜芙干脆起身,几步走到亭子外。
栏杆旁边放着一小碟鱼食,姜芙便随手捻了一些,丢进湖里。
很快就有金色红色的锦鲤摇头摆尾,一拥而上地抢食起来。
那锦鲤肥硕,鱼嘴极大,一张一合的,也不怕人,显然养护得极为用心。
看得姜芙暗自咂舌不已。
郦氏走过来,语气听不出喜怒:“姜姑娘,战家请你来做客,但你似乎却有反客为主之嫌。”
破船还有三千钉,别看郦家男丁尽死,姜芙早就猜到郦氏的身边肯定还有高手。
她也没觉得能一直瞒着对方,只是没料到郦氏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倒是她小看了人。
姜芙丢掉鱼食,擦了擦手,笑着回答道:“大奶奶是怪我自作主张?但你有所不知,其实一开始她们针对的是我。”
她摇头:“我不过是幸好有自保的能力,才能顺顺当当地来到大奶奶这里,赏花喂鱼。”
郦氏皱了一下眉头:“是你?她老糊涂了不成,得罪你有什么好处!”
八成又是战二婶那对蠢货婆媳撺掇的!
同在一个屋檐下,郦氏简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们。
“不知道,可能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又或者想让姜家觉得理亏,多给一些嫁妆。”
正常人往往很难理解奇葩的思维,所以不必勉强自己一定要弄明白。
郦氏恍然大悟。
如果是后者,那确实说得通,也符合战老夫人那种有话从不直说,非要兜圈子的性格。
“大奶奶,不如咱们去看看吧。”
姜芙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跃跃欲试。
郦氏不语。
姜芙有点担忧:“你不会是要派人拦我的人吧?”
她眯眼,表情里带了一丝审视。
要说征北将军府里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姜楠等人,恐怕只有郦家的亲卫了。
至于战北枭的那群随从,尽管他们都上过战场,但从未被姜芙放在眼里。
郦氏略显吃惊:“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郦九家的刚才过来汇报,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龌龊。
见她不似要和自己对着干,姜芙一下子微笑起来:“当然关你的事,所以我才说,不如去看看。”
郦氏思忖片刻,点点头。
二人前往宴客的地方,不过不是摆宴席的会厅,而是稍微僻静一些的客房。
这里供客人休息、更衣,都提前打扫布置过,干净整洁。
进门之后先是桌椅,旁边摆着花架、香炉等物,绕过一扇屏风则是内室,内室一分为二,大的摆着床榻,小的放了